,都不舍得给我吃一口。你这么聪明可爱,不会看哥哥饿肚子的对不对?” 简澈哪见过这样的架势,被问了两句就脸红起来,结结巴巴道,“给、给你就是了!” 简清哭笑不得地看着简澈一溜烟跑走,摇了摇头,对金谷道,“你也就这一张嘴忽悠人了。” 金谷目的已经达到,才不管简清说什么,站起来啪得打开扇子,在扇后露出一双桃花眼,自得一笑,端得是风流多情。 既然简澈亲口答应了他,简清也不好再反悔,进门端了一碗猪脑出来,交给肖勉让他带金谷去大堂落座。 送走金谷,后厨里才得了片刻清净。算着时间,简清掀开锅盖往清蒸的那碗猪脑上撒了一抹葱花,立刻取出来放进食盒,和早早下好的一碗清汤抄手放在一起。 香辣猪脑冷着吃别有风味,清蒸的猪脑要是冷了味道难免会腥,而将最后一分钟的焖烧留到打开食盒吃饭之前,才能避免蒸过头导致的口感发糟。 简清拎着食盒出门,临走前,拉过来守在后厨和大堂之间的肖勉,嘱咐道,“我去寻徐夫子,阿澈我不担心,但是金谷这人,你可要看紧了,别让他生事。” 肖勉低声应了,“小姐,快去快回。” 肖勉目送着简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街角,回头扫过简澈苍白的小脸,他被满屋子肉味不知勾起了什么回忆,自顾自缩在角落捧着碗喝水。 简清走后,大堂里气氛沉了下去,三人里只有金谷满脸陶醉,含着一勺子猪脑,猪脑入口一抿即化,满口香滑,比豆腐还嫩三分。 半晌,金谷才取出勺子,唱戏似的感叹道,“哎呀呀,我这眼光好生了得,撞上清娘子可真是走了大运!” 肖勉看他一眼,扯了扯唇角,喃喃道,“真是走了大运。” ---- 简清只知道徐夫子住在城西府学附近,但具体是哪一户,还是靠问松阁掌柜指的路。 原本是没必要拎着食盒找上门的,毕竟徐夫子每天雷打不动来酒楼两次带饭食回去,但今日做的清蒸猪脑实在放不了许久,简清问清了住址,便向府学旁桂花胡同走去。 桂花胡同这名字据说是为了取蟾宫折桂的名头,巷外屋舍间遍植金桂,和府学只有一墙之隔。 胡同里除了府学夫子,还有些不差钱的学子租住,简清越往这边走,越觉得景色熟悉,在巷口停下脚步一想。能不熟悉吗?先前原身为了和那位连解元多说几句话,每每给他买了经注批文送来桂花胡同等他。 当然,落花爱美流水无情,原身见了更好看的男子就把连少爷抛在了脑后,连少爷好不容易没了人纠缠,据说是得了头名外面还在敲锣打鼓的当天,就收拾行囊上京赶考去了。 简清收了收吐槽的心思,抬头望去。问松阁掌柜指的路是桂花胡同第一家,外面看去不大的一个院落,木门矮檐,门额上一板一眼的两个字,“徐府”。 光看这笔字迹,就好像看到了徐夫子那板着的一张脸,简清隐去唇边笑意,上前敲门。 门敲三遍,半晌没人前来,简清正犹豫是否离去时,吱呀一声,大门打开,徐夫子咳嗽两声,问道,“谁啊?” “夫子。”简清叫道。 徐夫子有些随意的神色一敛,又是比木板还板正的一张脸,“简小娘子?何事上门寻我?” 简清显出手中食盒,道,“我做了猪脑送来,猪脑肥腴中正,给孕妇补身子最为适宜。今日的吃食没放辣味,若是吃不惯,之后我再去调换。” 在简家连着吃了许久早食晚食,徐夫子对简清的手艺不再那么抗拒,反而颇为乐意让妻子尝尝。毕竟,从吃什么都吐到能吃进去些辣味酸味的正经饭食,再到能吃些味道不重的普通补品,全是简小娘子的功劳。 没听怀过一胎的温夫人说吗?他这是好运才撞上了这样一个厨子,不然,还不知道夫人要受多大的罪。 徐夫子让开门,带简清进门。徐家陈设简单,路上的花草碎石被铲了干净,青石板直通正房,铺得平坦无比,没走几步就能看见晒太阳的摇椅,简清打量一圈,处处都能看出徐夫子对夫人的小心珍视。 正房里徐夫人和小丫鬟说着话,听见徐夫子脚步声,扬声问道,“谁来了呀?” 简清同徐夫子一同进门,对许久未见的徐夫人一笑,“夫人,今天换了个口味,送来给你尝尝。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