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睢定定地望着陈山晚,祂知道陈山晚对这些肯定一无所知,陈山不教情丨爱,甚至有些排斥。 所以陈山晚一定不知道,只要连着再来几次,这几次都做到底,真真正正地占有陈山晚的神魂,那他就会彻底属于祂。 他会永远喜欢祂。 他的灵魂上也会有祂的印记,即便祂死了,都无法消灭。 郁睢很轻地舔了下自己的唇。 巨大的诱惑就摆在祂面前,触手可及。 祂甚至都已经开始幻想那以后的美好了。 陈山晚毫无察觉,他只轻轻睁开眼,偏着头不去看郁睢:“郁睢,回去吧,别再出来了。” 郁睢稍顿,捏着他的手不自觉加重了点力道:“因为我是邪祟?你明明并不是歧视他族的人。” “…我可以悄悄和你做朋友,那是因为我自己的性格确实如此。” 陈山晚低声:“但我是陈山的长老,是如今世界第一人,如果我和你站在一起,他们会说陈山勾结妖邪,会否定我所有的努力和天赋,认为是陈山和你做了交易,才有我。” 他越说,声音就愈发坚定:“郁睢,你知道的。如果没有陈山,就不会有今天的我,我不能恩将仇报。” 陈山这么多年一直都在最瞩目的地方,多少双眼睛盯着,多少人既依靠又嫉妒。他不能将陈山推向深渊,他不能成为那些人讨伐陈山的原因理由。 “……那等你变强,有绝对的话语权了,也不行吗?”郁睢跪在陈山晚跟前,松了松手里的力道,好像放软了姿态在哀求:“阿晚,你喜欢我吗?” 陈山晚定了定心神,看向郁睢,眸中的神色冷淡到漠然,他用一个字回答了郁睢的两个问题:“不。” 他不能喜欢祂。 即使站在了最高的山巅,甚至是云端,他也不能让别人觉得他和郁睢有任何关系。 因为他不能保证明天世界不会出现一个比他更有天赋的人。 他要守护陈山的。 陈山晚想郁睢该生气了吧,但没想到郁睢只是复杂地扯了下嘴角,然后一点点松开手:“阿晚,你的心有时候是真的狠。” 可是啊,阿晚。 你的神魂没有反抗过一次啊。 陈山晚的神魂有多强大,郁睢是最清楚的,如果他拒绝,那哪怕是祂也做不了一点事。 这天过后,陈山晚和郁睢的关系变得微妙了起来。 他不再去找郁睢,都变成了郁睢来找他。 在陈山晓他们眼里,封印就是安分了下来,但陈山晚却隔三差五地能看见郁睢在他跟前晃悠。 尤其是那天百鬼日,筮台算出天地妖邪会有动荡,有些本事的修士几乎是倾巢而出,在一定的点布阵压住所有妖邪。 但百鬼日陈山晚会虚弱很多,身体也会不舒服。 所以郁睢来了。 祂作为一个邪祟,却帮陈山晚守阵,让陈山晚难得地睡了个好觉。 郁睢在阵的边缘看着陈山晚,心道越来越厉害了啊。 祂本来还很确定陈山晚对自己也是有感情的,可这些时日祂又不确定了起来。 因为陈山晚去禁阁里翻了本书出来,自己给自己下了封印,封闭了感情,也导致他们的识海无法再相连。 那天郁睢气到现身掐着他的后颈咬了他一口,也终于尝到了陈山晚的血液。 却不如祂想象的甜,反而带着点苦涩。 那天后,陈山晚变得冷漠无情,甚至让郁睢都觉得有些陌生,可他偏偏又在无人的时候允许祂出现在他身侧。 现在还在祂的注视下睡得这么安心。 郁睢蹲在陈山晚面前,无声地呼出口气。 算了。 慢慢来吧。 祂想,祂会让祂的人类明白。 祂是活了很久很久,但祂对他的喜欢,会比祂的寿命还要漫长。 如果有一天祂真的消散了,能被净化了,祂也一定会留下爱意,继续爱着他。 但让他们的关系彻底到冰点的,还是郁睢的问题。 祂在陈山晚低声教陈山晓新收的弟子机关术时,因为陈山晚上手,而暴怒。 那天后,陈山晚被安排到了离后山最远的山头,陈慎他们布下了许多的阵法,叫陈山晚穿上了写满驱邪咒文的法衣,想要以此隔绝郁睢。 但终究都是徒劳,反而打破了那份微妙的和平。 在禁阁找法子的那晚,陈山晓问陈山晚真的没有办法杀死祂吗。 陈山晚没有回答,他只跟陈山晓说了祂的来历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