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山晚, 心情很好地乖乖站在他身后。 郁睢明白自己虽然很想告诉全世界陈山晚是祂的,但祂不能在人前和陈山晚表现得太过亲昵。 陈山晚披着法衣朝陈山晓走去, 郁睢就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 “师兄。” 陈山晚对上陈山晓复杂的眼神,语气平静:“我去了几日?” 陈山晓:“有半年了。” 他知道陈山晚担心什么, 所以收敛了目光后, 示意陈山晚到前厅去聊:“你放心,你不在的这些日子, 那些封印倒是没有什么大动静。” 陈山晚一听就知道, 妖邪没有, 但别的门派有。 所以他偏头瞥了眼天门在陈山等待陈山晚的结果的长老一眼。 仅仅一眼, 没有带什么特殊的神色, 却叫其心中一紧, 整个人如同被钉在了原地,一时间连跟上去都不太敢。 有依附陈山的门派幸灾乐祸地看了他一眼, 说话也完全不避着:“有些人呐, 之前那么嚣张, 现在就巴不得抱着自己的狐狸尾巴藏起来。” 因为陈山晚这事,各个能说得上哪怕一句话的门派都有安排人留在陈山, 想等待一个结果。 无论是陈山晚铩羽而归, 还是他的魂牌熄灭, 他们都有权知道。 毕竟陈山晚的身份摆在这儿。 他是一举一动都能影响世界的人。 人很多。 太多了。 郁睢落后陈山晚半步, 跟在陈山晚身后,察觉到那些从背后和旁侧时不时朝陈山晚投来的目光,心中的躁郁开始慢慢滋长,恨不得现在就化作一团黑雾将陈山晚从头到尾遮得严严实实,不让那些人看一眼。 短短几十步路而已,郁睢就忍不住扫了眼看陈山晚最频繁、看了两次的那个男人一眼。 冰冷而又充满压迫感的一眼,直接叫对方打了个寒噤。 陈山晚有所察觉似的,偏头看向郁睢。 郁睢高他半个脑袋,他看祂时,得抬一下眼皮仰一点头,但这个角度,也丝毫不会减灭陈山晚的气势。 郁睢垂下眼,有点委屈地回望着他。 祂在识海里可怜兮兮地跟陈山晚说:“他们看你。” 陈山晚:“……” 他:“眼睛长在他们身上。” 郁睢几乎没有停顿的,甚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什么不对:“那我去给他们挖了。” 陈山晚面无表情:“别发疯。” 郁睢:“可他们看你。” 陈山晚懒得理神经病,偏偏他又能感觉到郁睢蠢蠢欲动的,真的有动手做什么的心思。 他只能再在识海里跟郁睢说:“你敢乱来今晚睡枯井里去。” “…哦。” 郁睢听着应得很勉强,但声音里又有几分期待:“那我乖乖的,以后是不是可以和你一起睡?” 陈山晚:“。” 他忽然觉得郁睢就是故意闹这么一出的。 他没再理祂,郁睢权当默认,心情彻底好了。 . 到了前厅后,比起解释自己和郁睢之间的事,陈山晚更优先的是:“关于妖邪的事,我有一个想法。” 他望着厅内的所有人:“堵不如疏,不如将那些没犯过什么大罪的妖邪全部放出来,大家和平共处。” 不出所料的,这话提出的瞬间就遭到了质疑。 “你在胡说什么?!” 是别门的人:“自古正邪不两立,那些妖邪都是我们,是先人好不容易镇压封住的,你说放就放?!” 陈山晚压根就没有理会他:“放出来后我会去同他们谈和平共处的事,约束他们不随意动手伤人,更不能杀人。但同样的,我们这边自然不能无故动手。谈妥后我们直接签订天地契约做约束。” 这样也不需要担心哪一方反悔。 “不行!我们不同意!” 天门的长老站出来:“那些东西都是妖邪!” 陈山晚听这陈腔滥调已经听腻,所以他直白道:“可以,那你们天门管辖区内的妖邪自己镇着,有问题也别找我出手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