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几乎搜遍了整个山林,一天一夜,也没有找到那个美丽清冷的女郎。 与她一同踏青采花的侍从们,也是不翼而飞。 第二日,避寒庄园内。 侍从们瑟瑟发抖跪了一大群。 姒昭站在庭院中,他曾与明怜在这个庭院中赏雪景,那时,白色的雪落在她乌黑的发丝,她容颜娇媚。 姒昭只觉心底一阵一阵钻心的疼,他忍下难堪的一面,冰冷对侍从们道,“怜儿离开,你们竟无一人发现,该当受罚。” 男人俊美容颜透出阴森,犹如被触及了逆鳞的修罗。 侍从们知道自己大祸临头,不住地求饶。 “天子!” “饶命啊!” 姒昭漠然看着这些侍从。 刚才,不管怎样盘问,这些侍从都不知道怜儿去了何处。 姒昭没有对这些侍从用刑,是念着怜儿与这些侍从相处和善。 但这些侍从没有看好怜儿,是他们的失职,必须惩罚。 姒昭眼底浮现冷色杀意。 在军营中,他常常思念怜儿。 若怜儿在,会劝他如何做。 可他没想到,他怀揣着那么久的思念,归来时,怜儿却已离开。 可能怜儿是因为觉得他忽视了她。 他让怜儿等,但事出意外,怜儿竟等了这般久。 外界都传天子登基要娶各族贵女,而怜儿一直待在避寒庄园,冬日已过,他还未归来,怜儿可能会因为他长久未归的事情而伤心。 想到这些,姒昭心中更疼。 “你们看守疏忽,仗杀。”他冷冷道。 “天子!”闻言,侍从们彻底惊恐。 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犯了大错,但他们没有想到,姒昭把明怜看的如此重要。 “天子,女郎有话留下。”这时,一个侍从低头哆嗦着走出,将明怜留下的信抬起,举过头顶。 姒昭冷白指骨攥紧信封边缘,他脸庞染了苍白。 信中写了明怜自觉报恩结束,公子日后是大潇天子,身边将有佳丽无数。即便他对她保证了只有她,但人生难料,无法保证是否拥有变卦,何况他作为天子,若只娶了她,总有不便,她与他,不合适。 然后,明怜提及避寒庄园的侍从们,说这些人都很好,陪着她打发时间,告诉她公子姒昭的好,希望公子莫要处罚他们,他们没有错。 一切,都只是因为她不需要这段关系了。 避寒庄园内,一片人心惶惶。 姒昭指骨捏碎了信。 “来人。”他冷声吩咐,“聚集人马。” 他没允许,她怎么能走? * 明怜随着相湛离开了山林,到了一条小路上,一行人坐上车马,离王城酆都越来越远。 明怜坐在车马中,对面,相湛神情有些紧张。 能够坐下来好好与失散的表妹说说话,这种事情实在罕见,相湛也很少跟娇娇气气的女儿家相处,于是更加紧张忐忑。 “表妹,你有想问的么?”相湛小心翼翼。 明怜一直安静默然,这让相湛担心。 “关于你母亲的身份,我应当告诉你。”相湛道。 明怜抬眼,温和地看着他,说,“我知道你们对我没有恶意,只是,等离开大潇,再说吧。” 相湛心想,表妹突然转变身份,从大潇人变成与离族有关的人,她心情定然惶恐,所以这样的请求也是在情理之中的。 兄长也跟他说过,对待表妹要小心呵护,毕竟是公主,与他这种男子不同。 能让表妹乐意回到离族,是最好的。 表妹已经选择跟他们离开,回到离族不过半个月路程,不碍事。 路上,也许表妹就愿意放下心防,了解离族的事情了。 明怜与相湛简单寒暄几句后,她安静地坐着。 偶尔,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