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就掉到河里,找到时人都僵了,说是脑子哪里流了血?咱也不清楚。” 脑子流血?看样子应该就是脑溢血吧。 去找何家宝的路上突发脑溢血,所以才会掉进河里丢了命。 “何家宝回来后啊,我们都以为他能懂点事儿,改邪归正。结果没老实两天,人就又跑了,这一跑就是七八年啊……” 想到夏有才昨晚带回来的那沓钱,李招娣不禁生出了几分疑惑:“你说他到底出去这几年干的啥生意啊,一出手就是一百多?” 夏瑶撇撇嘴:“肯定不是什么正经生意。” 虽说八十年代初有不少人靠着做生意发了家,在南方捞到了第一桶金,但是想想何家宝“法制咖”的身份,想来这钱不会有多么干净。 听着李招娣说着从前的事,不一会天就亮了。 夏有才抱着几捆竹子从山上回来,进门时手都没来得及擦一下,就赶紧跑到小房间门口去看木槿。 缓了半个晚上,木槿的状态又好转了几分,只是精神还是怏怏的,坐在角落急促地呼吸着,它的一双眼睛还盯着外面看。 夏瑶能够理解它现在的惊魂未定,它的情况,就好比把和平年代的小姑娘丢到战场上一样,让它听到炮火连天的声响,闻到空气中硝烟的气味,没把胆子吓破已经算它坚强了。 “胖娃儿,来吃笋?” 夏有才把笋剥好后切成了手指般大小,上面沾了满满一层蜂蜜,平日里,木槿最爱这么吃了。 木槿坐在那一动没动,舔了舔嘴巴,把目光又挪向了别处。 “你说你,别人给你钱你就收了?没骨气!”李招娣一边处理着他带回来的竹子,一边抱怨道,“换做是我,我当时就该把钱丢在他脸上!真以为有钱就能想干啥干啥啊?” “说得轻巧。” 夏有才哼了一声,又把竹笋在蜂蜜罐子里转了一圈:“赔点钱起码能给胖娃儿买点好吃的补补,那是咱胖娃儿应得的,这钱你不要,打他两下你就能把气都出了?” 停顿了片刻,夏有才又浅浅道:“好歹他是何大哥的儿子,再不像话,也得给他爹个面子。” 夏有才一家也是受过何家恩惠的,夏瑶小时候多灾多病,每次进城都是何父陪着,拖着个平板车,一走就是几十里。 何家宝比夏瑶和陈玉华大了八岁,每次何家宝欺负她俩,当爹的也会揪着他耳朵回去站墙角。 冲着这些人情和旧恩,也得多忍让他一点。 当然,这也是因为木槿目前没事,要是木槿真的被他放炮吓出来个好歹,别说夏有才要跟他拼了,保护中心的人也一定不会放过他! 李招娣狠狠戳了他脊梁骨一眼,又继续问道:“他咋是半夜回来啊?你也没问点别的事?” “昨天我们上门时他正在给他爹的牌位磕头,哪能问这么多?” 虽说拿了钱不好再苛责,但看到木槿现在这茶饭不思的样子,夏有才心里的怨气又不禁增长了起来:“不过他说今天要挨家上门道歉,看我不替他老子好好教训他的!” 不止木槿受到了影响,夏瑶怀里的奇迹状态也没那么好。 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该吃饭的时候了,还在她怀里来回点头,撸一撸它的小脑瓜,还会烦躁地推开她的手,再伸手就张嘴要咬人了。 铛铛铛! 说曹操曹操到,门刚被敲响了两三声,就听到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叫嚷道:“夏叔!夏婶儿!是我!” 夏瑶记不清何家宝的样貌,不过光听他那痞里痞气的声音,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人。 说是来上门道歉的,可听他敲门时那个架势,更像是上门催收债款的。 “来了来了。” 夏有才忙不迭地起身去开门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