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认识道爷大名也就罢了,那我烈云州万火门如今何在?” “烈云州……”赤焰天恍然大悟,“哦!那是荣州古称啊!” “什么荣州?”燃金樽露出嫌弃的表情,“谁改的州名?一点没气势。” “我家祖师爷改的!”屠椒椒知道他不是鬼以后,也不再害怕,仰着下巴面带骄傲,“我是不知道什么万火门,不过当年那场大战,天火坠落,烈云州化作一片焦土,民不聊生。” “是我天火教两位祖师,炎仙、帝火不愿离开这片焦土,想让此地重获生机,才取了‘一岁一枯荣’的诗中意,寓意此地野火烧不尽,必会重新繁荣。” 她十分不服气,“哪里不好了!” 燃金樽呆愣片刻:“炎仙、帝火……难道是……” 他忽然抬头,像隔着重山叠嶂,远远看向荣州,许久之后,他闭上眼,“好,是个好名字。” 他苦笑一声,“昔年炉前玩火还会烧着头发的小娃娃,都是别人口中的祖师了,竟已……过了这么多年。” 他叹息一声,“那魔教如何?” 叶辰焱盯着被他重新按回脑袋的干尸,问他:“他是魔教中人?” “是。”燃金樽背对着众人,有些唏嘘仰头,“魔尊左膀右臂,当年凶名赫赫的黑砂狼王,想必也没人知道了。” 屠椒椒眸光闪动:“前辈与他在此过招,难道说,当年闻圣学府一夜之间消失,竟与魔教有关?” “怪不得字闻圣学府消失之后,魔土也消失世间!这一定是一场旷世恶战!” 世人只知道上古一场大战之后,世间再无真仙、真魔,却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,甚至不知道那场大战交战双方是何人。 大多数人都猜测,那一场大战,应当是仙魔大战,而后诸多仙门离奇消失,魔土也化为灰烬。 燃金樽摇了摇头:“此‘魔’非彼‘魔’,你们尚且幼小,没到知道的时候。” “这些事,成了一方豪杰,即使想装聋作哑,也自会有人求着让你知道。” “当年真魔、真仙同样失去踪影,魔教微弱,但九州豪杰并未赶尽杀绝,只让他们屈居南州,由守星阁看守,不许作恶。”叶辰焱回答,“如今的魔族旧部,大部分都在南州快活门门下。” “除此以外,南州还有大荒山妖族活动,与魔教旧部颇为亲近,算得上鱼龙混杂。” “南州。”燃金樽叹了口气,“我知晓了。” 他弯下腰,从狼王腰间抽出一把匕首,他苦笑一声,“当年寒光凛冽的神器,如今也化作废铜烂铁了。” 他拔出匕首,四周黑火倒飞而回,连带诡异魔气一同被封入匕首中。 他叹息,“老东西,你向来最宝贝这把刀,我就帮你把这刀送回去。” 屠椒椒大着胆子问:“前辈,你要做什么?” “我与他共守此道防线。”燃金樽闭上眼,“约定谁若活下来,至少帮对方,带个消息回去。” “只是不知道如今,还有谁在等他的消息。” 他又从狼王怀里摸出一张卷轴,凌空扔给叶辰焱。 叶辰焱下意识伸手接住,一怔,挑眉问他:“什么意思?” “我看你这脾气跟这老狗有几分相像。”燃金樽嘿嘿笑道,“相逢是缘,我就做主,替他收了你这么个弟子,你就学他一招天狼劫。” 屠椒椒下意识反驳:“这可是魔修的功法!他……” “他能练,这小子体质特殊。”燃金樽看他表情,有些惊异,“你自己都不知道?嘶,没想到千百年前仙魔互不对付,千百年后,还是老样子。” “那你们可得保守秘密,免得麻烦。” “行。”赤焰天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其中道理,反正答应得爽快,“那你要走了?送他的遗物回南州?” 燃金樽又看向余青瑭,表情略有几分怀念:“像,却不是她。” “小娃娃,你这把琴,是从何得来?” “师门传承。”余青瑭老实回答,“金州别鹤门。” 顿了顿又说,“是落魄小宗门,据说八百年前跟天音宗倒是一家。” “别鹤门,天音宗……”燃金樽遗憾叹了口气,“都未曾听说过了。” “不过,这把琴,我倒是认得。可否让我看一眼?” 余青瑭乖乖把琴递过去,燃金樽面带怀念,轻轻抚过琴弦,龙鹤琴微微颤动,发出阵阵哀鸣。 燃金樽嘿嘿笑道:“这破琴,还跟以前一样坏脾气,只是你如今受制于人,没法像以前一样跟我较劲了。” 他抬手把琴送回余青瑭手中,还送来一根琉璃短笛。 余青瑭睁大眼:“这是……送我的?” 燃金樽气得吹胡子:“你想得美!这可是我老相好送我的,我要是转手送了别的小姑娘,像话吗!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