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小儿子驻守西北容易吗?都是用血泪赚得的。 一旁的奴才低头不语,德主子心神起伏太过,她不忍提醒德主子,先帝早些年已经将四阿哥记在悫贵妃身下了,就算四阿哥要封‘生母’为圣母皇太后,那也不会是德主子了。 说来她这个伺候主子的奴才都有几分心痛,无论四阿哥还是十四阿哥赢得皇位,德主子都能为皇太后的,但四阿哥记在悫贵妃名下了,这太后之位可不得拱手让人了吗? 那可是太后之位啊,是宫里妃子争破头都得不来的位置啊,怎么就让给悫贵妃了,早些年主子要是对四阿哥好点就好了,这事就不会发生,太后之位还是主子的。 奴才心里叹息,深深为主子心疼,都痛得心里滴血了。 没过多久,永和宫便传来消息了,德贵妃挺直身子,冷着脸看着门外的奴才,目光透着厌恶,“老四派你过来的,给本宫滚开,本宫不受他册封!他就算将太后之位恭恭敬敬摆到本宫面前,本宫也不接受,一个得位不正之人,有何资格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。” 那奴才低下头来,哪怕知道新帝并非将这位德贵妃封为圣母皇太后,只是将其封为贵太妃,在不清楚新帝对这位贵太妃的态度之前,作为宫中奴才,审时度势是基本功。 毕竟皇上确实有这位贵太妃的血脉,可要是皇上对这位贵太妃不甚重视,那就休怪他无情了,不过是个太妃罢了,竟敢让他滚。 他赔着笑脸道:“贵太妃娘娘,瞧您说的什么话,皇上何时要将您封为圣母皇太后了,承乾宫之主才是圣母皇太后,太后娘娘心慈,念在贵太妃娘娘伺候先帝一场的份上,是要封为皇考贵太妃的,奴才这不就过来给您宣读圣旨了吗?请您放心,不是您担心的太后之位。” 他说这话可谓是煞费苦心了,只是他话说的越多,贵太妃脸色就越难看,到最后这宣旨太监都不明所以了,他不是照着贵太妃娘娘的心意来说的吗,她怎么还变了脸色,难不成是觉得他说的不中听。 是了。 德主子怎么有错呢,一定是他这位奴才不够尽责。 想到这里,宣旨太监又诚心诚意道:“贵太妃娘娘,您就上前接旨吧,您放心吧,万岁爷始终都没有说过尊您为太后娘娘的话,您担忧的事不会发生,还请您接旨吧,您这样,奴才很难办的。” 太监反复说了好几遍都不见贵太妃娘娘有任何动作,他只得又抬头看向贵太妃,但此刻贵太妃已经是赤红着一双眼了,他冷不防被吓了一条,“滚,都给本宫滚!” 太监只得退出去,在退出去之际,他隐约听见德贵妃癫狂的声音,“本宫是他娘,本宫是他亲生的娘,他怎么能这样,他对得住本宫吗?” 他耸了耸肩,心道自己说出了德主子的心声,还被呵斥,这可真是天大的冤屈啊。 他将圣旨收好,打算将此事如实禀告给皇上。 “他竟然让一个阉人羞辱本宫,他还有心吗?”德贵妃浑身颤抖,“他居然不认本宫,他是从本宫肚子里出来的,他凭什么,他有什么资格不认本宫,天底下的人都看着呢,堂堂皇帝居然认贼作母,本宫才是他亲生的额娘,他良心都被狗啃了吗?” 一旁的奴才怕她被气晕过去,赶忙给她抚摸胸口,安抚道:“主子,就算万岁爷记在太后娘娘名下,您也是万岁爷的生母,万岁爷身上流着您的血脉,您只要向万岁爷服软,万岁爷一定不会不管您的。” 最糟糕的事情已经发生了,现在奴才只盼着自己这位主子机灵点,趁新帝登基之时将自己地位认清楚,既然太后之位不可能落在自己身上了,主子在新帝面前装的可怜一点,说不定新帝就将主子封为皇贵太妃了,在死后起码也是先帝皇贵妃的身份。 或者是新帝念在主子曾经生养过自己的情分上,再封一个皇太后呢,尽管此前没有先例,但新帝集权一身,怎么就不能为自己实际上的生母破例了。 德贵妃的这位心腹奴才可谓是为自己主子考虑周到了,但奈何德贵妃不愿配合,“你还要本宫向他服软,本宫的皇太后之位都被他献给佟佳氏了,本宫平生没受过这般大的屈辱,而这份屈辱还是从本宫肚子里出来的,荒唐啊,岂止荒唐。” 她哭了又笑,笑了又哭,为自己生出一个畜生悲痛不已。 “来人,本宫要为先帝守灵,向先帝述说这不孝子!” 奴才面色一白,知道自己是劝说不了这位主子了,只得随着主子穿白衣,跪在乾清宫前,以示新帝的不孝不悌。 而李沐在得知德贵妃做的好事后,脸色如常,德贵妃怎么还不清楚她现在不是皇上生母的身份,哪怕她在乾清宫外跪到地老天荒,新帝都不会看在她曾是自己生母的份上放过她,太妃跟太后只差一字,但身份却是天差地别。 “太后娘娘,雍亲王福晋求见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