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便魅给他们看,让他们羡慕,嫉妒,却又奈你不得。” 她缓步上前,将林温温面前那杯酒举到她面前,“日后有我护着你,那些所谓的贵女们,谁敢再欺你?” 这番话说得安平心潮澎湃,听得林温温冷汗涔涔。 到底,她也没有接过酒杯,起身胡乱行了一礼,便匆忙退去。 望着那险些被自己裙摆搬到的小美人,安平冷嗤一声,将那酒盏丢入湖中。 真是不争气的东西,白瞎了那副皮囊。 与此同时,望烟楼中的顾诚因再次醒来,他比上一次还要乏力,显然是加了药量的缘故。 他手上的伤痕已被上药包扎,屋中的纱帐已被撤下,屋里案几上的茶具皆已换成木制,还有两位侍从守着。 见他睁眼,当中一个走上前,语气不冷不淡,“郎君醒了,可要吃些东西?” 顾城因嗓音干哑,艰难出声,“我来县主府,有几日了?” 那侍从愣了一下,不解为何顾城因会知道自己身处何处,不过随后又想到,许是昨日公主与他说的,便回答道:“两日前到的。” 他错过了吏部交解状的日子,这届春闱他无法参加了。 顾城因紧紧合眼,半晌无声。 侍从不知这些,只单纯怕他想不开,便试探性上前两步,倒水递到他手边,“郎君,事已至此,与其无用的反抗,不如随遇而安。” 顾诚因许久后才抬眼,他接过茶水,饮下。 侍从提来的粥饼,他也一并用下。 每日的那份加了软骨粉的汤药,也毫不犹豫喝净。 让他读的书,翻开第一页时,他的眸光沉得骇人…… 却也没有反抗,望着那一幅幅配合着各种工具的香艳图册,他看下去了。 第26章 ◎郎君回来了◎ 常宁公主自那日回宫后,皇上得知她又去找安平县主鬼混,便下令将她禁足,等婚事彻底定下,才可出宫。 县主府这边,安平不敢轻易去找顾诚因,平日就叫那两个侍从先教他些东西。 原本以为,顾诚因还要折腾几日才肯服软,没想到他很快便妥协了。 望烟楼里收藏的书册,他一本接着一本看,那些五花八门的工具,侍从与他讲解时,虽脸色阴郁难看,倒也是听进去了,甚至有时候还会与侍从聊上两句。 安平听侍从转述,知道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,便也没有在意,毕竟那是个活生生的人,若成日里只学那些东西,不让他与人说话,将人逼疯了,常宁又要埋怨她。 “这几日,京城可有什么趣闻?”顾诚因神情淡淡,吹了吹手中汤药。 身旁的侍从每日都要看他将药喝的一干二净,才会离开,他一边盯着顾诚因,一边道:“近日没有听到什么趣闻,不过倒是出了桩怪事,上京城南的那些贫民,也不知为何,整日里满上京乱跑,连东市那样的地方都往里钻,还有那孩童,竟然流着鼻涕对皇城外的禁军伸手乞讨。” 顾诚因搁下药碗,用帕子掩着唇角,抬眼望向被纱布遮住的窗户。 自他被关进来,已过半月,他未曾出过这间屋,却已经猜出了自己身处的位置,不必去看,夜里只闻风声,便可判断他应是被关在湖边,再根据侍从上下楼梯的脚步声,也可得知他被关在三楼。 县主府,三楼,靠近湖边,隐蔽,有人把守…… 顾诚因想起那日来赴宴,他在湖畔看到的那座湖中的楼阁,与他得知的信息完全吻合。 顾诚因收回视线,忽然捂住心口的位置,剧烈地咳嗽起来,鲜血从口中流出。 安平派府中医士来给顾诚因诊脉,医士说不出缘由,可顾诚因这病恹恹的模样也不似装的,只得先建议将那软骨粉的汤药停了,养上几日再看看。 顾诚因是常宁看中的人,安平可不想将人养死了,立即就将药停了,结果几日后,顾诚因又开始吐血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