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片刻后恍惚起身,“我、我要见温温……” “不许去!”宁夫人一把将他拉住,“在关试之前,你不得出府,你的身子不能出任何问题,谁知道那林三娘染的是什么病!” 宁轩的院子当晚便围住了一群府卫。 一夜的大雪将整个上京覆上了一层银装。 百花园的湖面也结上了一层冰,林温温早晨醒来看到有鸟儿落在冰面上,颇为有趣。 望烟楼里的火墙烧得极为暖和,只站在靠东的窗边才能感受到一丝凉意,珍珠劝她不要过去,林温温只看了两眼,便被拉回床边坐下。 她身上穿着夏日里的绯红薄裙,明艳如绽放的绝色牡丹,与那窗外冬景格格不入。 那日顾诚因信誓旦旦说要将她明媒正娶之后,林温温心中骂他疯子,表面上却还是咬住牙根忍住没有激怒他,只抽着唇角,没有出声。 顾诚因却是以为她信了,抚着她墨发,用唇在她脸颊上碰了一下。 林温温将这些告诉珍珠时,珍珠又惊又愣,可莫名觉得,顾诚因能说出口,便也能做到,当然,她没有和林温温这样说,只劝林温温不要再惹怒顾诚因。 林温温当时点头应下,怕隔墙有耳,凑到珍珠耳旁用气声道:“寻常的狗都得顺毛摸,更何况脑子有病的疯狗。” 说完,她给了珍珠一个放心的眼神。 珍珠太了解林温温了,她可没法放心,往后这一月里,每日都要和林温温细细叮嘱,又悄悄鼓励,告诉她铁杵磨成针的道理,要她先将顾诚因稳住,日后总能寻到机会离开的。 林温温抱着这微弱的希望,照做了。 从那日之后,她几乎再也没有和顾诚因发过脾气,虽然有时候将手心都要掐破,可到底还是咬着牙根强忍住了。 “珍珠,我好无聊啊……” 林温温从前虽然也是个喜欢宅在房中的性子,可那时每日听冯氏斥责几句,再做做绣活,看看话本子,听听东家长西家短的趣事,倒也没觉得时间漫长。 这一个月,闷在这小屋中,每日就是吃了睡,睡了吃,陪顾诚因做戏……简直如同上刑一样难捱。 珍珠道:“上次郎君不是给了娘子一本书么,娘子到底那日扔到哪里去了?” 林温温当时气急败坏,随手一扔,哪知就寻不见了,不过想来顾诚因也不会给她有趣的书看,左右还是些讲道理的东西。 主仆俩一齐叹了口气。 门外有声响传来,主仆二人皆深吸一口气,后背都挺了起来。 雷打不动,顾诚因每日到了用膳的时候,便会准时提着食盒出现。 珍珠趁顾诚因还未推门进来,不忘扯了扯林温温衣袖,小声对她提醒道:“三娘,万事都先忍住。” 林温温朝她点头,“苦尽甘来!” 门被推开,林温温起身迎了过去,掐着指甲朝顾诚因咧嘴一笑。 “表兄,你来啦。” 珍珠退了下去,临走前与林温温对视一眼,两人一齐点了点头。 今日顾诚因似是心情不错,那张脸虽然看着还是惯有的阴沉,却莫名眉间郁色少了几分。 不过林温温也发现了,她表现的越乖顺,越像当初在流景院时那样,顾诚因似乎也越正常,越同从前那个只希望看书写字的顾表兄没什么太大区别。 只每日,晚膳过后,他离开前,还是要吮她的唇。 这也是让林温温最怕的一个环节,每次这个时候,她浑身便软得不像话,几次想要将他推开,或是咬得他满嘴是血,最后想想珍珠的话,还是忍住了。 天将降大任,苦其筋骨,劳其体肤…… 她就劳一下子,待日后她翻身了,再把顾诚因舌头揪掉来报仇! “外面雪色很美,想出去看看吗?”顾诚因问她。 林温温思绪被打断,颤了一下,连忙摇头,“我怕冷,不想出去看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