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你。”林温温依旧愤然。 顾诚因不欲解释,拉好衣衫,起身离去。 房中只剩林温温一人,随着门外脚步声的远去,她好似彻底没了力气,直接跌坐在地,伏案痛哭。 爹爹和娘亲是疼爱她的,他们是疼爱她的,一定是那顾诚因太过卑劣,故意这样诋毁他们,一定能是…… 可……他们为何认不出她的绣活,他们是不是真的不在意她…… 立春之后,天色渐暖,望烟楼也停了火墙,顾城因自那日之后,便一直宿在主院,但每日用膳,还是会与林温温一起,只用膳之时,静得有些骇人。 关试这日,皇城外停靠着各府马车,林府的一早天尚未彻底亮起,便已经停在了这里。 林海坐在车中,时不时撩开车帘朝外观望。 许久后,小厮轻叩车门,林海撩帘看去,顾府马车由远及近,林海深吸一口气,走下马车。 他佯装偶遇,见到顾城因下车,便主动迎了过去,与他拱手招呼。 顾城因视线从他面容上平静扫过,与他招呼的同时,又带着疏离。 两人一前一后朝皇城中而去,从前林海在外从不会主动与他接近,今日一反常态,就这样跟在他身后,时不时还主动与他攀谈。 按照吏部外公示的名册,顾城因率先被带了进去,林海在外与旁人等候时,他又立即走到人群最后,从袖中抖出一个小瓶,打开后装作寻常拭面,抬袖将小瓶凑到鼻子下,闻了闻。 他眉心蹙起,长出一口气后,重新又闻了几下。 可不论他如何闻,他逼翡翠交出的这小瓶花露,都与顾城因今日身上的味道不同。 两者皆是甜香,细闻却截然不同。 林海暗忖,怀疑是上一次他闻错了,可记忆里,翡翠将这个交给他时,他分明记得同顾城因去林府拜年那日,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…… 待关试结束后,林海又故作在外等顾城因,与他谈及方才考官所问,但他明显有些心不在焉。 回到顾府,顾城因刚进主院,便有仆从来报,“郎君,从前几日开始,便有人暗中盯着府外,可要将那人拿下?” 顾城因解开腰上买来的香囊,丢去一旁,淡道:“不必。” 仆从又道:“那可要追查是何人派出?” 顾城因脱下外衣,挂进柜中,又从另一侧柜子里,取出平日里在府内常穿的那件外衫,道:“是林府,不必理会,吩咐下去,这几日你们行事时多加注意便是。” 仆从意会,若真是林府,此话便是在指,不必打草惊蛇,做戏给他们看。 片刻后,顾城因提着午膳来到望烟楼。 摆盘时,沉默半月余的顾城因,终是先开了口:“今日关试,我遇见林海了。” 林温温眼皮倏然抬起,搭在桌上的手也明显颤了一下,遂又立即握紧。 顾城因很想告诉她,这些细小的反应,会将她心绪表露无遗,可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,只抬眼看她。 林温温没有着急说话,呷了口茶,才缓声道:“他从前总训斥我,我看见他就厌烦,日后不必和我提他。” 顾城因“嗯”了声,继续摆碗筷。 林温温掐掐手指,终也抬眼看向他,“你说了……关试过后,会带我去见爹娘的……” 顾城因神情冷然,又是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 林温温追问他日期,他却不再言语,只要她耐心等便是。 然这日之后,每当他来,她便会询问,除了问他时间,旁的话几乎不再与他说。 只他离开后,她才又似没事人一样,与珍珠欢谈,她们聊天气,聊女红,聊顾城因特意让青才说给珍珠的趣事……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