立刻映入了她眼中。不远处的桌案上, 两根龙凤红烛还静悄悄地燃着, 烛身上缓缓流下一行烛泪。 看这屋子的布置, 再看看自己身上华贵非凡的嫁衣,这个梦境里在进行些什么, 已经不言而喻了。 宁雁织掀开了盖头的大胆动作将侍女吓得不轻, 她赶紧将盖头捡回来就要往宁雁织头上盖。 “公主,这盖头可不能自己掀, 要等驸马来了帮您掀开才行。”侍女认真劝道。 但宁雁织则抬手挡住了她的动作:“我都是公主了, 即便下嫁给驸马成了夫妻,那我也上头那个。就算不遵守这些规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?” 谁想侍女听完她的话,表情立刻更加害怕了:“公主可小声些, 这话绝对不能传出去, 要是让人听见了, 您可就要被治一个大不敬之罪了!” 宁雁织歪头, 她越来越不懂这个梦境了。 “您难道忘了, 太/祖皇帝早就立下了规矩, 公主一旦下嫁就要礼待婆家,更要以丈夫为尊。若是对婆家不敬,驸马可以七出之条休了您呢!您可别再说什么‘上头’之类的话了……”侍女面含担忧地提醒道。 而此刻的宁雁织已经从疑惑,变为震惊了。 侍女没去看她的表情, 自顾自地将盖头往她脑袋上放:“好在您的驸马是个德才兼备之人,更是名满京城的如玉才子。想来您定然可以和驸马琴瑟和鸣, 白头到老。” 宁雁织故意去看了侍女的表情,不出意料在她脸上看到了对那位驸马的仰慕。 她眉梢轻抬,心中也有了些不太妙的猜想。 这个明显不正常的世界,和明显不正常的设定,怎么给了她一种早古虐文的既视感呢? 侍女的动作利索,没两下就将宁雁织重新按在床榻上了。 宁雁织脑袋里没有关于这里的记忆,索性就乖乖坐在床上等着那位名气不小的驸马送上门来。 对方没有让她等太久,没过一会儿门口就传来了动静。似乎是一群年轻人跟着过来要闹洞房。 他们大约喝了不少酒,说话都有些含糊,宁雁织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人要是闯了进来,会对她这个公主有多冒犯。 不过闹洞房肯定是不能的,因为有个还算中听的声音适时将人拦住了:“今日是临渊与公主的新婚之夜,公主毕竟是女子,女儿家面子薄,还请诸位给临渊个面子,闹洞房之事还是算了吧。” 这番话说出来,不仅那些喝醉了的年轻人为这位驸马的风度折服,就连宁雁织的侍女也露出了欣赏崇敬之色。 只有宁雁织听得一阵胃疼,她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。 “驸马名叫临渊?”宁雁织拉了拉侍女的袖子问。 侍女闻言还有些奇怪:“驸马名为贺临渊,这不是公主早就已经知道的吗?公主今日有些奇怪,您不是早已经在第一次见到驸马时就对他芳心暗许,所以才会求了陛下为您赐婚的吗?” 哦,所以这段让人无比胃疼的婚姻,是她自己求来的?! 宁雁织更不理解了,她不懂梦里的自己为什么会给自己求来一家子祖宗。 没错,祖宗。 照着梦中的设定,她一个公主嫁出来,不是给自己找祖宗是什么? 外面的声音渐渐消失了,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。一双绣着精美纹饰的靴子缓缓出现在宁雁织的盖头底下。 旁边侍女的声音骤然温和了下来,轻声提醒:“驸马,您该给公主掀盖头了。” “你且出去。”那人没有动作,反而先对侍女说了这么一句。 侍女一愣:“可是……” “出去。”所谓的驸马分明没有动怒,但语气里隐含的怒意却让侍女心肝一颤。 她最后只看了床榻上的公主一眼,就乖乖按照驸马的吩咐出门去了,甚至离开之后还不忘贴心地位两人关上了房门。 宁雁织:已经不觉得惊讶了,甚至觉得十分合理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