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天过去,谢家祠堂地基刚下好,地基是大石块砌的,深一米,宽半米,今天下午才开始砌青砖,大框架墙是砌两块砖厚,左右侧间之间墙体砌单砖。 临傍晚,砌墙的一个师傅站直了抽抽鼻子,说:“真香,晚上又有口福了” 傍边的小工也站直了,闻了闻,什么也没闻到,说:“什么味也没啊,假的吧,这么远能闻到” 另一个砌墙师傅笑道:“你七叔鼻子比狗鼻子还好使,今天又沒刮风,肯定是闻到了,喂,老七,什么味啊”,要是刮风,味道朝南飘去 “香辣蒜味” 较远的叶国健边干活边笑道:“那肯定是干锅兔肉,晚上多喝杯酒” 叶国健话刚落,好几人咽口水,叶国健失笑,现在家家饭桌上菜品都很丰富,这些家伙吃饭时还抢着吃,又不是以前 又想到以前了,叶国健甩甩头。 他不提以前,别人提啊,他旁边一人感慨道:“以前在老家穷的,饭桌上菜色永远差不多,不是蒸就是煮,炒菜费油啊” “是啊,那时没有花生油,豆油又贵到不行,浑油就过年杀猪时熬的猪油,省着吃也只能吃到开春农忙,哪像现在,什么油都有,又不怎么贵” “想想有些可怕,那时走路经常有些轻飘飘的,当时没觉得怎样,现在回想起来,有些后怕,干我们这种活得,常发生意外” “对对,时常听到哪里谁谁从屋顶上摔下来,瘫痪或断腿了,听我那时的师傅说,基本上是人在上面精神不济后出事的” “哎呀,真怀念城西那一碗米粉” “一样” 叶德祥好笑,像他爹这般年纪的都喜欢说起以前的事,喜欢忆苦思甜,其实他能理解,那是家乡啊,是他们出生,成长,成家的地方,再穷,也有美好的回忆,乡愁,挥之不去! 午夜梦回,他也经常梦到载满他童年和少年的地方,但是,再也回不去了!这里,已然是故乡 这天晚上,一向有分寸的师傅们借着香辣干锅野兔,喝高了 晚上,苏叶从二楼下来,见谢卫华躺着,愣愣看着屋顶,苏叶坐他头边,轻声问:“怎么了?” 谢卫华眼神收回,头枕上她的腿,说:“下午师傅们聊到老家,有些伤感” “想父亲了?” “嗯,心里有些难过” 苏叶过了一会,说:“要不,我陪你喝酒?”,她不太会安慰人 谢卫华笑起来,说:“不了,晚上我喝不少了,你现在喝酒,小五儿晚上要饿哭了” “好吧,等戒奶了,你陪我喝” “嗯,我陪你喝小酒” “听说男人都喜欢喝花酒,你喜欢吗?” “不喜欢,你想趁我喝多来套话啊,我现在很清醒” 三天后,苏叶几兄弟姐妹同时收到苏景林的报喜信,大哥次子苏华阳在十月九日早晨出生 晚上,苏叶把给新生儿送的礼单写好,和坐对面的谢卫华说:“今年要不要让谢东夫妻和陆城三口回来?快两年了呢”,他们和家人虽是常有信来往,,但肯定想念家人,特别是谢东夫妻肯定非常想孩子们 “谢东夫妻可以回来,陆城的孩子太小了,冬天赶路不好,谢东陆城两人得留一个在那儿” 苏叶把笔墨纸推给他:“你写信告诉他们” 谢卫华看了看妻子,提笔写信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