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道路,看光线像是在白天,小兔狲蹲坐在高高的石头上,举着爪子,毛绒的小脸上满是认真,嘴巴一张一合,像是在嘟囔着什么。 即使隔着时光,光是看这幅画面,雪豹都能猜出,小兔狲是在娇气地抱怨爪子痛。 记忆中的“他”低下头,安抚地舔了舔兔狲的脑袋,然后让他爬上自己的脑袋,如现在这般,载着兔狲上山。 夜晚的山风很大,像是吹风机,吹得毛毛往另一边飞啊飞的,空中飘舞。 坐在外延出的石台上,雪豹高大的身躯如一堵厚实的墙,随意一挡,隔绝狂风,将穆沙的发型保护住。 从这里看去,天上的月亮近在咫尺,触手可及。 大晚上的出来吹风看风景,果然是只有追求的大猫。 只不过夜晚实在太黑了些,洁白月光都融到漆黑的夜色中,底下漆黑一团,乌压压的一片,只能稍微分辨出一点河流、草原、山脉的颜色。 穆沙看不太懂,他更喜欢之前白天看到的那个色彩分明,色泽明亮的世界。 一草一木,清晰可见。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,就像当初他想吃果子,雪豹愿意带着他爬山上来这里,只要大猫想看,他也可以陪着大猫一起。 叼着刚采回来的果子,穆沙躲在雪豹身体形成的“避风港”中划分起野果。 老规矩,你一半,我一半,接着再去细分。 大猫带他上来。 穆沙把自己面前的分出一半。 果子是他采的。 收回分出去的一半。 大猫身上有伤。 分出去。 他带了吃的过来。 收回来。 最终结果,还是每人一半。 小兔狲很满意,取过带来的小叶包,里面装满了肉干鱼干。 这是早就准备好,打算给雪豹的,结果大猫一直和他玩捉迷藏,根本来不及送出去。 这一场景让穆沙想起当初第一天被雪豹带回洞穴,他们也是坐在外面吹风啃鱼干。当时大猫一口一个鱼干,几下就吃完了,吃完后还把他的发型弄乱。 不过这次不同,他带了足够的鱼干和肉干。 即使大猫还是一口一个,也足够撑到穆沙啃完两条鱼干。 有进步有进步。 只要一闲下来,穆沙就忍不住嘀嘀咕咕,更别说每次雪豹都会耐心地给他回应,好像能听懂他讲的话一般,这一纵容使得小兔狲喵嗷得更来劲。 正好这段时间穆沙也攒了一大堆的话,可以慢慢说。 “喵嗷喵嗷。” 他指着下山的路,告诉大猫,上次他自己过来时,就是在那里跌了一跤,学了一次大熊猫,滚动式下山。 雪豹应了一声,声音低沉厚重。 小兔狲主动替他翻译:雪豹牌列车以后随便坐。 很好,就这么说定了。 他接着指向远处,去山洞穴的另一条岔路上,有只带崽的棕熊,趁大猫你不在的时候追着我撵了一路,过分。 雪豹应声。 小兔狲翻译:下次帮你着找回场子。 啊,这就不必了,棕熊妈妈还要养孩子呢,让他摸一摸小棕熊就行。 他指着山腰洞穴,告诉雪豹,里面有一颗小石头,他新找来的,就在小水洼的石堆前。 雪豹还没应声,小兔狲就打了个哈欠。 塞莫斯垂头看他,轻轻咬了咬竖着的两个耳朵。 被咬到的耳朵向下一收,警惕地贴着脑袋,小兔狲变成了一只小海豹。 见穆沙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塞莫斯起身,将小兔狲放到背上,往山下走去。 睡过去的前一秒,小兔狲抱住雪豹的脑袋,还在嘀咕。 他知道雪豹听不懂,但他相信雪豹能听懂。 “喵嗷喵嗷。” 他说,大猫,其实洞穴的外面也可以吹风赏月啃小鱼干,月亮很圆,星星很多,不比这里差,而且,看完之后转身一躺,闭眼就能睡觉,多好。 他说,捡回来的小石头很好看,你肯定会喜欢。 他说,大猫大猫,不要躲啦,我们回去吧。 雪豹脚步稍顿,跳下一块岩石,转头看去。 困意来袭,小兔狲不一会儿就小呼噜,睡得死沉死沉的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