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里话外,都是对苏溪溪当记工员的不满。 高菲前面几个就是于海,听见两女知青的对话,皱了皱眉头,转头冷冰冰的说: “知青同志,你要是有什么不满,可以和大队长说。苏溪溪能坐在那儿,肯定是大队长同意了的。在背后说人坏话,不太好吧?” 高菲不傻,苏家人刚才都走了,这突然冒出来的青年肯定不是苏家的。 眼神在于海和苏溪溪之间看了好几眼,意味深长的说:“我说什么是我的自由,你是她什么人啊,轮得到你来管我?” 于海顿时哑口,他没有身份也没有资格,紧张的手指揪紧裤缝,还是说:“但这也不是你背地里说人坏话的理由。” 一言不合就陷入吵架、理论风波。 登记速度上来了,很快就轮到于海了。他转身过去,有些局促的说:“今天我有十工分。” 苏溪溪不知道他和高菲的争论,在本子上找到他的名字,写下。 “好,下一个。” 登记好的于海没走,犹豫了下站在大队书记边上,紧紧看着快到的高菲。 苏溪溪找到下一个名字,无意瞥见他还在,以为他是在等于大娘,就好心提醒道:“于大哥,你妈她早就登记了的。” 面前轮到高菲。 高菲捂嘴笑,暧昧的说:“于大哥这是怕我说你坏话呢,苏同志,这也太贴心了。你可不得好好谢谢他。” 于海没想让苏溪溪现在就知道自己的想法,他还想再等几年。等最好时机他再开口。 高菲的口无遮拦,误打误撞的带出了他心底的真实想法。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苏溪溪的表情,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一丝厌恶之色。 苏溪溪没听出她话里的潜意思,表情没什么变化。但看高菲跟看神经病一样,不悦道:“没空跟你聊天,多少工分?” 高菲笑着的脸凝固,周围那么多人看着,声音含糊不清:“四个。” 后边有村民在大声说着话。夏天人一多,又吵又热。再有定力的人,耐心也会被磨灭。 苏溪溪是真没听清楚她说的什么,抬眼强调:“麻烦大声点,听不见。” 高菲觉得苏溪溪就是故意在整她,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。 一天挣四个工分是很少,但她都尽力了啊。在这破地方待的半个多月,手都晒黑了好多,还变粗糙了。 高菲不止一次想过要回家,但事实上根本没办法回去。自在她下乡起,她的户口就随着迁到了这里。 “搞啥子哦,快点啊,我还要回家做饭。前面的怎么不动了。” “又是这个女知青,上回我听说就是她害得苏家闺女摔地里去了。瞧着人长得挺俊,没想到是这副德行。” “呸,我看你是老眼昏花了,苏家那闺女长得那才俊,就是容易生病,要不然我都想去说给我儿子。” “你儿子那批样子,懒得要死,真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。” “你儿子也不咋样,上次去相看,还被人姑娘说矮。我儿子可比你儿子高大半个脑袋。” “……” 说着说着,话题越来越歪,各自的嗓门也越来越大。 高菲不知脑补了什么,就是不说话。 洪蓉顶着众多眼神压力,拽拽她的头发:“高菲,你不说那就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