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大妈吓的直抽抽,说:“你最近可别去了。” 这年底,谁家不上黑市儿买点东西备着过年啊,就靠着那点票,真是不够用啊。不过这一抓人,可真是三魂吓掉了七魄。 赵桂花听了这话也真是吃了一惊,赶紧问:“咋去抓人了?往年快过年的时候,可没人抓黑市儿啊。” 这事儿不是赵桂花胡说,确实是这么回事儿,这谁家不想过个好年,就算是投机倒把办公室的,也一样要过年的。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算是黑市儿管的最松的,但是今年竟然完全没有。 赵桂花都有点害怕了,毕竟她最近去的也挺多,好在啊,没被人抓个正着。 “谁说不是啊,我也没想到,我家李芳就说可不敢再让她男人去了。我今早出去倒尿盆儿的时候还听到别人议论了,说昨天黑市儿那边有联合行动,好几家单位一起,抓了一卡车的买东西卖东西的,拉走了。” 赵桂花啧啧,随即感叹:“那可真是不能去了。” 王大妈:“可不是,我就怕你这又过去,所以赶紧过来跟你打个招呼。” 赵桂花:“谢了啊,还是老姐妹够意思,哎你说,这都年底了,这是干啥啊。” 王大妈:“谁说不是呢。” 两个老太太讨论了一拨儿,都很不满,但是又没有办法,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老太太啊。这说完了正事儿,少不得要说家长里短。王大妈小声说:“对了,那个小陈,他昨晚又打媳妇儿了。” 赵桂花眼睛一瞪:“什么玩意儿?” 王大妈冷笑:“还不是那个小陈,你说陶玉叶这姑娘,咱别说性格如何,但是长得不错啊,这小陈怎么就不拿她当人待呢?昨天在屋里骂骂咧咧的,我一听到就过去了,小陶护士开门还跟我说没事儿。那一边儿脸都肿了,还说没事儿呢。” 赵桂花蹙眉,她最不待见这种男人,欺负女人算是什么男人。 再说了,有句话说的没错,这种事儿还真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,这刚搬回来几天啊,怎么又动手了。 前一段儿因为陈源和白奋斗打起来了,陈源出院就回家养着了。这边门上挂着大锁头,这刚回来也没几天,就又打媳妇儿,可真是够呛。 “下次你叫我一起,妈的,我还就不信了,惯的他。” 赵桂花见不得这个。 王大妈:“你可拉倒吧,我昨天过去,人家小陈根本就没出来,小陶护士直接说我想多了,说她是自己摔的,你说搞不搞笑,这摔能给脸上摔出一个巴掌印。老话儿还说打人不打脸呢,这人专门往脸上招呼。这个陈源也是挺好的家庭出来的,你说怎么就是这么样一个玩意儿,简直是一颗老鼠屎。” 赵桂花:“真是个狗东西。要不要跟街道妇联说一说?” 王大妈叹息一声,说:“上次打架,我就去说了啊,街道找陶玉叶,她不承认啊。这本人不承认,外人说的再多有啥用?” 她只是一个管院儿,但是因为跟街道熟悉,所以多少也是知道的,街道妇联那头儿处理这种事情是相当困难的。而最难的就是,当事人本人的维护。 就像是陶玉叶这样,本人坚决不承认。 这就让妇联很难办。 她听说,别的街道有妇联的同志强行处理过,还招来了挨打的人的谩骂,骂“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”,总之是很难。 王大妈:“我想过了,反正就是一个院儿的,我也不是他妈,我劝说几回陶玉叶要是都不领情,以后我就不管了。我可干不来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儿。” 赵桂花想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。 “这真是女怕嫁错郎。” “谁说不是呢。” “对了,你家闺女预产期要到了吧?” 王大妈:“可不是,就这几天了,要不然我也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