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可认为他是真心?」 「你可认为你非真心?」香凝反问,并说:「他不过是你翻本,实力稍弱,无奈更多。」 「想来他也在望梅楼多年,却也不见洩漏任何望梅楼里情报。」 「是吧,霸王气度得有,用人不疑才是。」 「凝儿好娘子,懂得真多,茶艺越发进步。」 「你可知一月已过,一月之前没说的也该说了。」 「入夜便说可好?」 「又等入夜?」 此时一片白雪落经窗边,引了香凝好奇目光。 「春雪?」 水军只是浅笑,又啜了一口金色茶汤。入夜不过是藉口,只想等她自己发现才够惊喜。 「这树……」香凝靠向窗边,抬头一望。 「此为百年棠梨,我在这儿望了两年,一年花开二次且鲜少有果,凝儿可喜欢?」 「无果……怎好?」听闻关键字,香凝落寞了些。 「傻凝儿,无果换得花期长,有得必有失,总得取捨。」 「是阿……」香凝望着窗外发傻,心想:「人生不就总在取捨间吗?若想与他有果,就得放弃另一个本该属于我的人生?那真是难以抉择阿……」 「怎了?难不成想回恶宅?还是皇宫?」 「并非如此,生逢乱世,多愁善感不是理所当然?」香凝笑说。 「试想再过几日,三梨齐开,便有一场场赏不尽的梨花雨。」水军笑得灿烂,甚是期待。 「嗯。」见他如此期待,香凝也就不再多想,况且若是注定,即便多想也无从改变。 水军从木匣里拿出卷轴,摊开便是梨花笑,掛上竹屋一隅,怎知转身又从背后拿出更长的木匣,果真引了香凝目光,水军见她注视反应很是满意,笑了笑又将其打开,从里头拿出一幅银边绣花横卷,那绣花便是与她腕上剑花如出一辙。 摊开,香凝掩嘴甚是惊喜,眼角笑如月牙弯。看画中两人皆在,晨曦、红梅、雪景、怀里睡顏与那人望向睡顏的眼底深情,题字「红梅白雪傍伊人,白玉红线还来生」。 「你你你……」 「你在这儿练剑,我在望梅楼里画的,看我与律儿谁画的好?」 「我……」香凝说不出话,毕生只见婚纱照唯美,快门如此轻易写下纪录。如今画中一笔笔是时光堆叠思念,一划划是记忆刻印心底,且不復见其二,此生定是唯一。 除了此画,那幕便是永恆刻在两人心底,只能他懂。 窗外悄然渲了一片夜色,梨花随着夜里轻风飘散少许,偶然闯入竹屋落在桌前,转移了她的心思。回头,窗外阵风袭来,落花果真如细雨下…… 「走阿,赏花!」水军放下画卷,紧牵那人,纵身跨步轻落池畔。 抬头树间星点和着梨花分不清,剎那一抹星光划过天际,香凝连忙闭眼许愿。 「愿……愿……」突然语塞,才发觉心中早已不再独独期望成为国手。 「怎了?嘀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