碍于自己身份被揭露,不想冒险带他上街一一问人,先让阿东去外头转转,看有没有哪家名门丢失了孩子,或贴出寻人啟事。 日子已过三天,那小霸王一样死巴着不放,我活像他娘般餵他吃饭、替他擦澡、哄他睡觉、只差没把屎把尿!只一天我便已耐心尽失,满脸不耐,外头还是没个消息,真是皇帝他小子不急,急死我这命苦太监! 今天是写稿的最后一天,明天再不交出点东西,我铁定被那陆光知剥皮抽筋,好不容易趁那小子闪神之际,抽开右手,直奔楼下书房,命如画赶快磨墨,屁股还未坐下,那小子便咚咚咚衝了进来,奔到了跟前,我将手藏进衣袖里,死活不让他逮到,他赌气似的瞪着,随后嘴一扁,状似要哭了。 让他自个儿演去不予理睬,忙抓起旁边空白的纸稿,右手操起小楷,沾上刚磨好的墨,双目闭起,冥想一番,在脑海里将灵感一一捕捉再幻化成形,眼一睁,快速下笔,行云流水,转眼成字,一张稿纸写满,手一递,然儿取过吊在一旁晾乾,我下笔不停,右手酸了换左手、左手麻了换右手,如画与小玉轮流上阵磨墨,丝毫不敢出声乱我思绪,等我脑中最后一行字腾在了纸上后,笔桿一放,长吐了一大气,总算完成了…这个月好佳在是安然度过了! 转头问然儿几张,她高兴回:「小姐,您今儿足足写了百来张纸稿,先前听过知哥称讚您擅左右手书写,今日有幸一睹风采,简直太厉害了!」百来张啊…可是超过了一章节的份量,揉了揉痠麻的手,算了…就当是回馈读者好了。 脖子一转,便见那原本站在我旁边不肯离去的扁嘴小霸王,此时坐在前方的躺椅,手里拿着本书,专注地读着,我起身做了伸展操,灌下了杯茶水,渡步到他旁边,见他手上的书皮印着朱门四少俏冤家七个大字,我噗哧一声大笑出来,这本书总共有上下集两册,是老娘两年前的第一部续集作品,当时书楼抢购一空的画面,陆光知三不五时还会拿出来说笑,现在想想还挺莫名其妙的,这十来岁大的孩子看这露骨爱情故事,还嫌太营养了些。 我手一抓夺过他手里的书,见手里空了,他抬起头,闷闷地面无表情。 「瑾儿要看。」三天来十根手指头数的出来的其中一句。 我将书随手扔在一边,歪头训话:「这款书等你毛长齐了再自个儿买来看,诗词经册都没读透,何来七情六慾、爱恨嗔痴?」 一边小玉不赞同道:「小姐…瑾儿年记尚小,听不懂这些的…」 我哼了一声,不予置评,见他起身又抓起书坐了回去,硬是想考验老娘的耐性,这回我倒是随他的意,反正孩子是别人家的,讲不听就算了,关我鸟事。 我渡到了窗边,看向后院枫树正红,一大片随风飘摇,颯颯声悦耳动听,夕阳赤红和着远处墨绿山景,如诗如画,美不胜收…我玩兴一起,拉开书柜抽屉取出炭笔及厚纸,拿起一旁画架,跑到后院,挑了个好位置,席地而坐,随兴画着。 一张黑白素描完成,许久未画的左手笔触甚好,不忍让手感消失,我让小玉及然儿合力搬来小桌、笔墨、丹青,拋除一切杂念,专注在眼前这片自然美景中,夕阳渐落,埋首间,风景出现了一道紫影,影子拖得长长的,细看下,原来是那位跟我唱反调的小霸王。 感觉一现,像快门捕捉瞬间动人画面,我将他身影融进丹青画中,绘好后,取过素描画,再将脑海中适才的美好补填了进去,一抹深色修长倚树而立望向远方,孤独却也温暖。 这正是我笔下的他,柔和中藏着刚硬,孤傲里有着暖色。 我勾了勾手指要他过来,将两幅画一同摊在画架上。 「喏,小子,这两幅画送你,本来只想画个风景,没想到你入了框,倒是挺合适的。」他眼露惊奇地直盯着素描画中的自己,修长的手指头轻轻的触摸,一脸不可置信,我笑哈哈的将手靠在他肩上,取笑道:「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