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足,我看清伤口之后不禁倒吸一口气,我的姥姥,小哥你当时是在割腕还是放血?难怪流了那么多血,这伤口深的简直吓死人。 一下子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,这伤口看起来说不定要缝,而且他的嘴角一直渗血出来,让我看了心很慌,要是伤到内脏怎么办?这我可不会处理啊。 可能是今天一整天的压力累积下来,终于把我逼到临界点,我抓着头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,急的快要哭出来,觉得很害怕他会不会就这样…我不敢想,但是我根本就不知道能做什么,想叫救护车,又觉得不好,想找人帮忙,又不知道可以找谁。 最后我终于豁出去了,决定到对面去敲王盟的门。在王盟穿着拖鞋和睡衣一脸惺忪的出现在门口的时候,我已经有点紧张过度了,根本就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,我好像拉着他的手,就像小时候一样,说着你可不可以帮我守一个秘密之类的蠢话,然后还说了一大堆不知所云事后全部忘光光的东西。 王盟看着我,好像被我的精神状态吓到了,但是他当机立断的回房间拿了一个包,把有点神智不清的我推进我家,倒了一杯水,命令我喝下去并在沙发坐好,他便鑽进我的卧室。 我哪里坐的住,看他鑽进去我也跟着跳起来跟进去。我看着王盟皱着眉头看看那傢伙的伤口,在他的胸腔上按了按,从他带来的那个包里取出一个听诊器,在那傢伙的身上听了起来,然后似乎还做了些什么其他的检查…我不记得了,我只记得后来王盟帮那傢伙处理好伤口之后,回过头来,便想把还对着床上那傢伙发呆犯傻的我推出门外,我好像在喃喃的说些什么,但是后来却怎么都想不起来。 我记得王盟按着我的肩膀,把我推出门外,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:「没事了,没事了…」 我迷迷茫茫的被他按到沙发上,他便开始处理我的伤口,消毒上药的痛感渐渐让我找回了理智,特别是在他从我的脚底夹出好大一块碎玻璃的时候,我痛的眼泪差点没掉出来,但世界上实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清醒方式了。 我这才发现我不断的在发抖,而且身上满是冷汗,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。 「王盟…」在我终于可以成功组织语言之后,我说道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:「今天这事,不要跟二叔回报好不好?」 王盟专心的帮我弄伤口,好久才回答我的话:「我不会说。」 「谢谢。」我呼出好长的一口气:「拜託你了。」 他抬起头,一笑:「吴少,话说,我已经好久没有处理活人的伤口了,在停尸间我可是天天在死人身上摸啊摸的,这么一下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。。」 我知道他说这话纯粹是炒热气氛,让我放松冷静的幽默话,我努力扯了下嘴角,做出一个类似笑容的表情,然后问道:「那傢伙…他…」 「死不了。」王盟摆摆手,说道:「血止了,有点轻微内伤,不过不严重。」 我心一下子放下来,整个人就要摊倒在沙发上,忽然觉得好累好累,马上可以睡着。 「吴少,我说一句话,希望你不要在意,」王盟帮我包扎好,把他的手术工具一个个收到包里:「你真的不适合当警察,要不要考虑做别点的事,什么都好,找个不需要面对生死…」 半闭着眼睛,我听着听着有点无法控制的嘿嘿笑出声来,我自己也知道听着有些惊耸,但是我就是克制不住,想笑。 「那你说,」我睁开眼睛,缓缓问道:「像我这样的人,能做什么?」 王盟没有回答,低头专心的摆弄他的手术工具,好一阵子之后,他站起身,开口说道:「吴少,今晚这事我不会说,你保重,我明天早上再来帮里头那小哥看看。」 我撑起身子来,觉得自己刚刚有些无礼,王盟三经半夜被我搞起来,没发飆,什么也没问,还答应我不给家里的人说,好心好意想劝我,我却兇巴巴的回他一句。 「王盟,」我叫住他:「对不起,谢谢你帮我的忙。」 王盟那时已经走到门口了,回过头来看着我,一笑:「不要紧,吴少,可以的话,你改天再跟我解释发生了什么事。」 我站起身,脚上虽然包扎起来了,但走着还是有点痛。我拆下沙发上的垫子,搬到我的卧房地板上,勉强排成床的样子,从衣柜里拉出一床被子,再从床上把我平常抱着睡觉的懒骨头拿过来当枕头。 那傢伙在我的床上睡的很熟,伤口什么的都被王盟处理乾净了,我帮他盖好被子,心里莫名的觉得很舒服。 我朝着我临时搭造的床上一躺,然后就睡的什么都不知道了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