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猛的直起身子,却牵扯到手上的伤口,痛的我眼前一黑,我将头后仰,靠在椅子上喘气。 缓缓张开眼睛,我看到他正凝视我的脸庞,我想他应该知道我在为什么道歉,我想他应该也已经知道照片被抢走了这件事。 「没什么好道歉的。」他淡淡的说道,手上一推,我立马发出杀猪似的惨叫,妈了个逼的我刚才根本没注意到这小子什么时候握住了我的手腕,他朝上推,我的骨头喀的一声就接上了。 不过不知道怎么,他这么一弄,我的手又能行动自如了,还是疼,但是缓下来许多。 我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下,才去注意他在做什么。只见他食指蘸着自己的鲜血,在车子上画着阵,我皱起眉,沙哑的问他:「你在干嘛?」 「追踪血尸煞。」 我一听,差点没晕菜,你他娘的神经啊,它走了不刚好,我没跪下来谢天谢地说感谢吴家祖上积阴德终于叫那祖宗走了,你居然还要追他!他妈疯子一个!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闷油瓶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 我看着闷油瓶专注的在画阵,这才注意到他的左侧身子上有一个巨大的青色麒麟纹身,做工细緻,从左后背一直延伸到左前胸,包括左臂上也被刺青缠绕着,在他身上看起来有股莫名的英气。我伸出手,轻轻的按住他的手臂,他停下动作,转头看我。 「不要追了。」我劝道:「以你我的状况,现在去也只是送死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人都对这照片这么执着,但是不要追了,再这样下去会玩完的。」 闷油瓶轻轻推开我的手,摇摇头,继续画他的阵。 我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,只好伸手去拉他,想叫他住手,他手一翻,按住我的手,我的手腕还疼着,被闷油瓶一按我不禁嘶了一声,好痛,这挨千刀看起来虚弱,但是力道还是挺大的,真他妈痛! 他看我吃痛一下子就松开了手,轻声说道:「没关係,我去就好。」 我一听这话整个人就炸开了,什么叫你去就好,你去送死就他娘的无所谓吗? 「你不准去,要去我们一起去!」我皱着眉头生气的说,又伸手去拉他。 「不要闹。」闷油瓶皱着眉头,再次推开我的手,不过这次下手轻了点。 「我没有闹,」我正色说道,试图用我痛的要命的头脑思考:「你之所以一直不肯告诉我这张照片的重要性,或是回答我有关尸洞或是无头尸体的问题,是不是因为你怕把我拖下水?」 我顿了一下,揉揉眉心,想要藉此消除一点疼痛。闷油瓶没有答话,我猜那代表了默认:「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提议要我把照片交给你,然后由你除掉蹩蛊,你想要把对方的注意力引到你身上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么做,但是当我们被狙击的时候,你就应该知道,这件事情已经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。我很清楚,当时那颗子弹是衝着我来的。」 闷油瓶一言不发,深不见底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。 「我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想除掉我,或许只是想灭口,我不知道,不论动机为何,后来那两个人朝我追踪过来的这件事情,证明了他们想把我除掉,更正确的说,是把我们两个都除掉,不计任何代价,就算在大街上直接枪战都无所谓。」我一边分析思索,一边讲给闷油瓶听:「所以如果你要去的话,我也要去,我不想要不明不白的被追杀,你现在已经不可能把我隔为局外人了。」 语毕,我看向闷油瓶,等待他的回覆,他沉默了一下,似乎有些无奈,淡淡的问道:「你真的想跟来?」 我坚定的点点头,试图从他那毫无表情的面容上解读出点什么。 他凝视了我好一会,才收回视线:「那好,我们换位子。」 他起身,跟我换位子,他坐到驾驶座,我坐回我的副驾驶座,只见他拿血朝他刚刚画的阵又添了几笔,整个阵就活了过来,轻飘飘的浮起来,扭在一起长出一对鲜红色的翅膀,朝前飞去。 闷油瓶发动车子,这被撞得稀烂的破车还能发动还真是他娘的奇蹟,他将手枪换了个弹匣,递给我,要我拿着,然后我们便倒车向后,跟着那翅膀走。 「我不打算直接跟血尸煞抢照片,」闷油瓶轻声解释道:「但是我要追去看血尸煞后头的主是谁。」 我朝他点头,心里觉得蛮开心他愿意跟我解释。 「脖子怎样?」他扫了我一眼,问道。 「啊?脖子?喔…」我拿手去摸了摸,回答: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