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怎么努力,我也无法忽视,发生事情的那天晚上,她的举动是有一点不正常的,甚至说,我很清楚的感觉到,她似乎知道什么,似乎在怀疑着我。 …有些晕眩,我赶忙扶住墙。 或许人与人的羈绊和牵扯,只不过是单方面一厢情愿的认知罢了。 身边的人来来去去,关心也好,漠然也罢,最终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啊。自己所做的,自己所努力的,自己所坚持的,自己所体会的,是不可能要求别人感同身受的去理解的。那些痛苦伤心挣扎困惑迷惘,那些午夜梦回的心痛,那些苦涩椎心的泪水,终究是要自己一个人去承受和化解。 可是就算我心里已经如此了然,却还是无法克制的感到寂寞和悲伤,我也不懂为什么…难道我还奢望着什么吗?盼望有一天自己可以被理解?希望被体谅?抑或是被心疼? 为什么还要那样想呢?好像嫌现在还不够绝望似的… 「怎么了?还好吗?」顺子注意到我的不对劲,赶忙问道。 胖葵曾经这样问过我,她说,吴邪,你认为站在不同立场的两个人,能够真正的互相理解吗? 「我没事。」我抬起头,试图对焦。 胖葵,不要说不同立场了,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啊。 「顺子,带我到公馆里晃晃,我想走一走。」我轻声说道。 非打住不可,再想下去,我会崩溃的。 顺子人很好,带着我慢慢走。二叔的家比我想像中的要大,而且还好几层,绕了几圈头都昏了。一边打量,我一边想,二叔你一个人住这么大屋子做什么,平时应该也没什么人吧?不觉得空的慌吗? 我问顺子,王盟平时是不是常待在这里?顺子点了点头,说不只王先生常来,连吴三爷和潘爷偶尔也来的。 那就还好。 走到某一个拐弯处,顺子停下脚步,指着延伸而去的长廊对我说,再过去,就是吴二爷和王先生办公的地方,平时他是不准单独进去的,不过如果我想去看看的话,王先生有交代,所以是没有问题的。 天才朦朦亮,我想除了我们两个神经之外,这公馆里没人是醒着的吧,看一下二叔工作的地方,应该无妨,所以我就进去了。 第一个房间看起来像是招待客人的地方,随后是近似办公室的隔间,后面是书房,其实跟我父亲在山里的本家别墅格局上有一点类似。我还想往前走,可是顺子却拉了我一下,小声说道,那边吴二爷的私人房间,卧室什么的,没有要拦的意思啦,只是现在这时候,吴二爷应该在休息,好像不大妥当… 「…谁?」 突如其来的声音,从长廊末端半掩的门扉中传来。 我像被雷击中一般,无法动弹。 「王盟?是你吗?」 顺子脸色一下子青了,我想他跟我一样没料到二叔居然还醒着。 木造房门缓缓的被拉开,二叔谨慎的朝外探头,他衣着整齐,看起来不是已经醒很久了,就是压根没睡。 看见我,他楞了一下,但随即反应过来,沉着的问道:「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了吗?」 「…没事。」这讲出来真是他娘的蠢透了,我该说什么?大清早的我跑出来发疯梦游? 二叔似乎考虑了一下,才拉开房门,对我说道:「进来吧。」 「不、不了…你睡,我那个,呃…」 「没关係。」二叔说道,然后对顺子说:「你到前面会客厅等着。」 顺子有些惶恐,深深一鞠躬转头就走,我心说你怎么走了?你走了我不就没招?只能硬着头皮进去见二叔? 我巴不得挖个洞逃走,感觉自己依旧无法释怀的正视二叔的眼睛说话。真要我解释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或许是某种程度上的愧疚抱歉,还有…我仍然不能够很原谅他的矛盾心理。 想了想,一咬牙,我却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。 错身而过的一瞬间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