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对,扯唇苦笑,略微掐紧她凹陷的腰窝,「为什么瞒我?」 感受到他克制的情绪,韩夏动了动指头,悄悄捉住男人的衣角,怕他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,「我不想用孩子绑着你,对不起,你不要生气」 「」 盛大的怒意被心疼淹没,何砚滞声,最终喟叹。 「韩夏,你是不是真的傻?」 「对不」她低声下气,出口的道歉却被吻去,男人怜惜地搂着他,一啄一碰,格外温柔。「不要道歉了,就算没有孩子,我也一样被你绑着。」 世界之大,他却从未打算让她以外的人走进心里,他也没打算让她出去。 打从一开始,就是他心甘情愿作茧自缚,是他让她在降临的那一刻,就成为馀生唯一的人间。 # 週六一早,何砚驾车带着韩夏和孩子一同去看了她的父母。 韩振刚在妻子安葬后也把隔壁的墓位也买下,预作为自己将来长眠之处。两年前,韩振刚病逝,韩夏依嘱将他与母亲同葬,从此相伴相依,永不分离。 她正式把何砚介绍给父母认识,儘管话说得不多,但何砚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牵着他的手站在父母的墓前,告诉他们,即使有深爱的人相伴,她也不会忘记自己肩负的罪咎和责任。 愧对于他们的事她没忘,她只是不愿辜负他。 她是这样的,绝情时可以忍着心痛一字不说就转身离开,多情时却又深挚的让人连只是看着都心疼。 她是这样的,无论绝情或是多情,都像极了傻瓜。 离开墓园后,他们驱车南下,在傍晚时分抵达李涓在高雄郊区的老家。 白色房车缓慢驶入平房前宽阔的院埕,车子才刚停妥,后座的小丫头就蹦跳下车,迫不及待地跑进屋里,甜腻的嗓音传遍整间屋子。 「奶奶!我来看你了!」 李涓前些天就接到儿子的电话,知道这週末他会带着韩夏和孩子回来一趟,一早就上市场採买,潦草吃过午饭后就进厨房里忙活,一听见宝贝孙女的喊声,她立刻出门迎接。 李涓蹲下身,给孩子抱了满怀,「哎哟!奶奶的小宝贝!是不是又长高了?」 韩以芮抱着人撒娇,「奶奶,你有没有想我?」 「当然想,奶奶每天都要看你的照片才睡得着呢。」李涓笑得温蔼,一颗心被孩子童真的举动融得不像话,眼底全是慈爱的流光。 「我也想奶奶。」小丫头也不扭捏,大方表达思念,甚至送上亲吻。 李涓被孩子逗得乐,眉眼飞扬。 何砚一手提着行李,另手牵着韩夏进门,「妈。」 李涓抬眼,轻点了下头,珠黄的眼里隐约有了氤氳的踪跡。心中有千言万语和无尽思念,最终也只哽咽地说了一句:「回来就好。」 她站起身,朝两人走去。 韩夏不知怎么地,竟有些紧张,「阿姨。」 李涓微微一笑,牵起女孩子的手,满目温柔,「回来就好。」 眼眶一热,韩夏抿唇,也跟着笑了。 时间彷彿又回到了十年前,他们依然在同一个屋簷下,也依旧是彼此的家人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