呢!” 白子慕就扭头去问妈妈,得到同意,就眼睛亮晶晶地跟着雷东川一起玩。 雷东川牵着他小手,带回自己家,把自己的变形金刚塞到小孩怀里,又去房间里拿了好些果脯出来,全都堆到白子慕跟前:“都给你吃!” 白子慕喜欢酸甜口,果脯里最喜欢的就是杏干,半湿润的口感,咬起来酸甜可口。 雷东川不懂,弟弟吃多少,他就给多少。 当天晚上小孩儿的牙就酸倒了,一连两天什么都咬不动,连原本的一小碗饭都吃不完。 董玉秀回来还以为他生病了,连夜抱着去了卫生所,要不是天黑找不到车,都要送去省里的大医院检查了。卫生所的医生倒是挺有经验,耐心哄着问出了缘由,一时大人都哭笑不得。 医生给开了一点漱口水,叮嘱道:“这两天缓一缓,不要吃硬的,先吃粥吧。” 董玉秀背着小孩回去,白子慕还含着眼泪,小声哽咽。 董玉秀问他:“子慕,牙还疼吗?” 白子慕摇摇头,抱着她脖子小声说:“妈妈对不起。” “不是你的错,你也不知道呀,对不对?咱们以后就懂了。” “生病要花钱呜……” 董玉秀到了嘴边的话一下就忘记了,她心底的暖意涌上来熏得眼眶发热,哄他道:“不怕,妈妈会赚好多钱,我们子慕啊一辈子都不用愁,有妈妈在呢。” 老街路灯昏暗,但一盏一盏亮着,在冬日冰雪未融的路上映照出橘黄的光。 母子俩慢慢走着,一直到家门口,董玉秀都没有把儿子放下。 而她背上的小孩已经睡着了。 小朋友很乖,抱回房间的时候也没有醒,只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。 董玉秀坐在床边,伸手给小孩擦了下,忍不住摇头轻笑。 好像只这么看着,她一天的疲累都散了。 董玉秀生意做得红火,在家的时候越来越少,白子慕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人在舅舅家。 白子慕在董家也能吃上饭,他那么大一点,饭量又小,随便吃两口并不会影响家中什么,更何况董玉秀还给家里交足了生活费。只是董家生活习惯和小孩之前的不同,一来饭菜不和胃口,二来就出了在舅妈吴金凤身上。 吴金凤吃饭筷子会乱翻,白子慕明显会躲着。 小朋友有些洁癖,又被妈妈教得规矩,筷子只夹自己面前的那一盘菜,而且还是青菜居多,因为舅妈偏爱吃肉,不怎么碰那盘素炒青菜。 家中是董姥姥负责买菜做饭,菜钱都在老人手里管着,老太太并不会偏袒谁多一些,手心手背都是肉,也不好多说什么。只是瞧见白子慕饭量雀儿似的,吃一口饭都小心翼翼,董姥姥还是会尽量多买点青菜回来,做个青菜粥,或是素炒一小盘,保证外孙能吃上一口热饭。 吴金凤对此还颇有些不满,一边吃白菜粉条炖肉,一边道:“妈,大冬天的青菜多贵呀,您别老买这些,有这份儿钱都够买一斤油条,或者多买点儿肉了。” 董姥姥嘴里应着,但隔天该怎么买菜,还是怎么买。 但董姥姥也有忙的时候,老人不在家,就是吴金凤掌勺。 吴金凤喜欢重油重盐,切五花肉也都是大片,每日的青菜大手一挥就免了,在卖菜的那里要了几根萝卜缨子,切碎了煮了一碗“青菜粥”给小孩吃。 白子慕只吃了一口,就吐了出来。 吴金凤嫌弃地哎呀一声,气恼道:“你这孩子怎么回事,怎么能这么浪费粮食!”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