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子慕没见过这么多人,躲在了他身后,探头去看。 雷东川牵他手:“小碗儿,不怕,他们都听哥的!” 瘦高个男孩也凑上前:“小碗儿……” 雷东川不轻不重踢他一下,不乐意道:“小碗儿也是你叫的?他叫白子慕。” 对方立刻改口:“小白!” “你叫小狗呢?!” …… 瘦高个男孩——杜明,哭丧着脸实在不知道怎么称呼了,只能喊白子慕叫“雷东川的弟弟”,这个称呼好歹让他们老大认可了,没再为难他。 雷东川找了一棵大树,让白子慕坐在那,又叮嘱杜明:“你在这守着他,哪儿也别去,我一会就回来。” 杜明答应一声,“老大放心,交给我吧!” 白子慕瞧见雷东川跑远,立刻就要起身跟过去,杜明抱着他没撒手:“弟弟,咱们不去啊。” 白子慕躲他,杜明趁机把他抱回树下,他瞧着高高瘦瘦的,力气也不小,白子慕使足了力气也掰不开他胳膊。 杜明哄他:“你听话,我就给你糖吃。” 白子慕气呼呼地扭过头去,不理他。 杜明挠挠头,他也不差吧,他是老大亲封的四大天王之一啊,而且还兼职学习委员,是老大身边最聪明的了! 雷东川天生就比同龄小孩高一些,站在那不说话也带着气势,他扫了一圈,点了另外三个班干部出来,让其中一个把大家伙骑来的自行车都归拢到一棵树下,然后找了最矮小的两个学生留在那看守自行车,其余人分了三队,十个人一队,分头去挖茵陈。 “别走太远,也别去河边,”雷东川指了指那俩看车子的男生,道:“回来之后每人出一把茵陈,给他们俩凑齐十斤。” 那俩小学生受宠若惊,尤其是听到其他人也都答应的时候,越发感觉到自己指责的重要性,已经开始围着大家伙的自行车巡逻了。 雷东川吩咐好,就跑回来接白子慕,原本还想可能要哄上一会,结果他刚靠近,小孩就伸手要抱,小卷毛脑袋都埋在雷东川脖子那跟受了天大委屈一样。 雷东川吓了一跳,“小碗儿,怎么了?”他抬头去问杜明,“你刚欺负他了?” 杜明脑袋摇成拨浪鼓,“没有,没有!老大我看着你弟,一根寒毛都没敢动啊。”眼瞅着他们老大要发火,杜明忽然福至心灵,试探道,“弟弟可能想你了?” 雷东川低声问了一遍,就看到扑自己怀里的小脑袋轻轻点了点。 雷东川乐了,蹲下身道:“来,哥背你。” 茵陈是一种长在乡间土地上的药草,也叫茵陈篙,在北方很常见。尤其是早春的时候,在野草丛里翻两下,就能瞧见一棵,卷成一小团,有点像菊花未舒展开的叶片似的,只是更细小一些,通体带着刚嫩叶特有的软绵绵毛绒。 早春挖的茵陈最宝贵,错过了时间,药性大打折扣。 这草药长得飞快,下两场春雨就成了野草,因此能挖的时间,也就这么几天而已,每人五斤任务额,那可真是时间紧、任务重。 来林场挖茵陈的不止雷东川他们一帮,还有其他小学生,但都是三三两两的,没他们这么大规模,一瞧见这么一帮皮小子一手铲刀一手塑料袋冲过来,其余人都退避三舍,不敢跟他们抢地盘。 但也有不肯走的。 林场里的两个男孩,一大一小蹲在那使劲挖着,瞧见雷东川他们过来,眼神里露出警惕。 杜明还要往前,雷东川喊住他:“就在这挖吧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