软乎乎的,一抱着就很好睡。 下午的时候出了一个小插曲。 杜明中午找了个树阴打瞌睡来着,一觉醒来,脸上多了两道胡子,是用钢笔画上去的,别说,两边还挺对称。 杜明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谁干的,也只能哭丧着脸,打算回家用肥皂洗了。 茵陈都挖好之后,雷东川又负责给大家平均分配了一下,每个人都凑了个五斤左右这才把队伍带回家。 一帮小孩回家的样子颇为壮观,尤其是骑自行车的几个,自豪极了,车铃铛按得叮当乱响。 董家。 董天硕坐在窗边的一张书桌那正在写作业,听到外面胡同里的嬉闹声,眼馋极了。 他早上就听见外头去林场玩的队伍经过,如今大部队已经回来了,而他还是坐在书桌前,在算同一页数学题。 吴金凤坐在一旁小床上正在织毛衣,时不时抬头看他一眼,“发什么呆,赶紧写作业!” 董姥姥进来,给送了一小盘切好的苹果。 吴金凤看她一眼,道:“妈,我怎么听人说您早上又给子慕钱了?” 董姥姥也很为难:“我去买早点,天硕要吃麻花,我也就给子慕买了一根……都看着呢,不能一点都不给啊。” 吴金凤道:“玉秀做生意赚的钱,也没给我花啊。” 董姥姥好言相劝:“你身上穿的,不都是玉秀拿来的吗?玉秀做生意也不容易,你在家里比她享福。” 吴金凤脸皮厚,她觉得衣服和钱不是一回事,而且振振有词:“我享福?我可不敢,妈,别的不说,我说玉秀偏心您总得认吧?她给雷家送去那么老些衣服,雷家仨小子,一人好几身新运动服,连球鞋都是配套的,您瞧瞧咱们家天硕,这姑姑来了之后,可就只穿了她一两件衣服啊。” 说来说去,就是怪没有从董玉秀那里拿到全部好处,但是即便给了,也没什么用,吴金凤只会更贪婪,她就只看着别人碗里的饭。 董天硕不能出去玩很不高兴,在一边小声顶嘴:“人家生仨,你生一个,那怪谁?” 吴金凤恼怒道:“你哪家的,帮谁说话呢小兔崽子?” “雷东川是我们班长,老师上回还夸他,让我们学习。”董天硕闷闷道,“而且我小姑从来不骂人,妈,你也别这么说话了,让人家笑话。” 吴金凤没上学,最不乐意别人提这个,骂道:“上回是不是你被雷东川打了,现在还帮他说话?真是挨打都不长记性!” 董天硕没少挨打,但雷东川从来不无缘无故发火,他现在也琢磨过来只要不惹白子慕,基本上就没什么事。雷东川周末还能带他们一起去林场挖茵陈,他讨好都来不及,要是再跟雷东川关系好点,没准还能跟着去乡下摸黄鳝,雷东川家可是有小汽车的啊! 吴金凤看儿子不服,气得够呛,推他脑袋一把。 董天硕皮糙肉厚,从小被打惯了,压根没把这一巴掌当回事,他现在最苦恼的是练习册上的数学题,15-7,怎么就不是等于6呢?他算了三遍,就是6没错啊!董天硕盯着上面的题目,十分困惑,铅笔上的橡皮头都咬烂了也做不出来。 另一边,雷家。 雷东川回家之后就去晒茵陈了,这些药草要趁着天气好,铺开晒干才能带去学校。 雷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,瞧见白子慕先抱住亲了一口,牵着小孩的手去洗手:“乖宝,今儿晚上咱们家也吃饺子,你尝尝我的手艺,好吃咱们就多吃两个。” 白子慕的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