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东川拧眉:“他们不肯说?” 杜明:“那倒不是,可能是真的不知道。” 雷东川耐心耗尽,开口吩咐道:“把他们捆起来,留几个人和两辆车在这,把他们给——”他本来想说“押送去警局”,但这话还没说完,就看到前面那是那个路匪脸色都变了,尤其是领头那个,噗通一下就跪在那了,膝行几步上前,连声求饶:“这位老大,别、别动手!道上的规矩我们懂,花钱消灾,我们有钱……不不,我们手头的东西比钱还贵重,是一尊金佛,价值千金哪!” 雷东川压根不信他们,招手喊后面的人。 领头的眼泪都快吓出来了,连声喊道:“真的有金佛,是从京城运来的,原本那些人已经找了买家,这金佛值一箱钱哪!” “金佛在哪?” “我们来的时候,把金佛放在一个地方,”领头的壮着胆子半真半假道,“在郎卡的地盘那。” “郎卡是谁?” “他是这一带势力最大的人,下手特别狠,我们之前绕着草原跑了所有地方,惟独没有去郎卡的地盘……对了,您要找的那个‘白子慕’或许就在郎卡地盘上!”领头的人眼睛亮了一下,“老大,我带你们去找,到时候金佛也一起给您,只要能饶我们一命,这些都给您!” 雷东川问了郎卡的情况,那三个路匪你一言我一说都说了一些。 领头的聪明一些,说的真假掺半,关于郎卡下手狠的事儿编了好些,都特别离谱,全仗着车队一行人对这里不熟,把好的、坏的都按在郎卡身上。 雷东川听完沉默了一会,吩咐身边人道:“带他们三个去车上,留几个人守着,明天一早让他们带路。” 车队围拢起来,生火取暖,暂时原地休息。 雷东川手上还有绷带,他睡不好,干脆起来守夜。 杜明听见动静,裹了厚棉服过来,低声劝道:“老大,你这还有伤,怎么又不休息啊,你不为自己,好歹也想想子慕。要是咱弟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,见了面肯定要生气……” 雷东川看着前方的篝火,过了一阵,忽然问道:“你说他现在会在哪?” 杜明咧嘴笑道:“咱弟那么聪明,肯定睡在暖和的房子里,没准还吃胖了。” 雷东川嘴角很轻地上扬了一下:“他那么挑食,饿不着自己,我就谢天谢地了。”他跟杜明聊了几句,略微安心一点,又吩咐道:“之前车队里的通讯器坏了,还有手机也泡了水,你明天带人去银龙城看看,有的话买台新手机过来,顺便弄些补给。” “老大,要不咱们一起去?也不差这半天时间……” 雷东川摇头道:“我带几辆车,先跟他们去找人,路上留标记,你沿路找过来。” 杜明见劝不动,想了想点头应了:“好。” 雷东川烤火,又煮了一点热汤面吃了,回车里去睡了。 因为牵扯到白子慕的安危,雷东川有些失控,万幸杜明一路跟着还能统筹安排。 杜明拿出地图看了一会,又去叫醒那三个路匪,让他们在地图上画出要去的地方,自己捧着地图回去了。 杜明走了之后,那三个路匪有点睡不着了。 他们挤在一辆车的后排座椅上,车队给了他们两件厚衣服,虽然不冷,但浑身疼。这个动一下,就会碰到旁边的人,一时都疼醒了,在那嘀嘀咕咕说话。 右边的那个小弟压低声音,问道:“老大,真要回郎卡那边啊,我怕咱们回去了,就走不出去了。” “你懂什么,这叫祸水东引。”领头人鼻青脸肿的,压着声音回道:“你们懂兵法吗,就孙膑写那个,什么孙子兵法——” 另一个小弟瓮声瓮气道:“老大你说的不对,那是俩人,孙膑学了孙子兵法,然后自己研究的三十六计,我小时候看过连环画。” 领头的:“……” 领头的:“反正甭管这些,咱们要脱困,就只有这一个法子!等这个姓雷的和郎卡对上,咱们就赶紧跑,听见没?你们仔细想想,这俩人有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