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她怀抱中离开的晞晴,还是不安地抓着她的衣角。 「真的不气了,你别担心。」轻轻拍了拍她抓住自己衣角的小手,徐维菱语带安抚地说道:「我只是想替你换药,不是想离开你。」 听闻,这才真正放下心来的晞晴,伸出小手主动解开身上衬衫的钮扣,露出缠着绷带的右肩。 原本洁白的绷带,此刻却出现一点的一点的暗红,让徐维菱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 这人,到底要到什么时候,才懂得多善待自己一些呢? 徐维菱的这声轻叹,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的晞晴再度紧张了起来,害怕徐维菱会不开心的她,轻咬着下脣,强忍住眼眶中泪水,一脸无助。 她好想说些什么,但深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自己,所以,她小嘴张了张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 专注于伤口的徐维菱,并没有发现晞晴的异状,直到她处理好伤口,重新将解开的钮扣扣上之后,这才发现,原本止住的泪水,又一次滑落晞晴的双颊。 「怎么又哭了?是不是我弄痛你了?」 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水,徐维菱不捨地问道。 晞晴摇摇头,徐维菱的动作如此温柔,又怎么可能会弄痛自己,但…… 晞晴脸上的挣扎,让徐维菱忍不住轻笑出声。 又有谁想得到,外号冰山美人的晞晴,在自己面前,却是如此的孩子气呢? 在外人面前,从不轻易流露情绪的她,却总在和自己相处时,不设防地将她的情绪展露出来,让她对她是又怜又爱。 「要是真的不想我生气,就学着保护自己,别再让自己受伤了,好吗?」徐维菱轻声说道。 虽然,她也不晓得自己说的这番话晞晴能不能做到,但她还是希望她能记住。 毕竟,伤在她身也疼在她心。 她没办法看着她难受而置之不理。 「嗯。」 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,让徐维菱难受了,也知道是因为自己愚蠢,这才会在父亲想伤害自己的时候,不懂得闪躲。 但,她又能如何?他总是自己的父亲,难道,她真的能够不念亲情,反手伤害自己的父亲吗? 「不是要你伤害你父亲,只是希望你能躲开他对你的伤害。」 从她脸上,徐维菱读懂了她的心思。 她实在不明白,学了防身术的晞晴,为何总是学不会闪躲,每次只要她父亲找上门来,隔天自己总会见到她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。 若只是以往的小伤也就罢了,现在居然连刀伤都出现了,要她怎么放心留她一个人在家里? 偏偏她好说歹说,她就是不肯搬过来和自己住,让她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。 最后,也只能顺着她了。 「算了,不勉强你。」 好友的沉默,让徐维菱放弃说服她的念头。 动作轻柔地扶着她躺下,又替她盖上棉被后,徐维菱这才起身准备离开。 「我有些事,所以得先回家一趟,晚上的时候会顺道替你带药和晚餐过来。」 「有任何不舒服就喊语唯,她会留在这里照顾你。」 叮嚀了一会,确定床上的人儿将自己的话记住之后,徐维菱来到客厅,又交代官语唯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,这才带着自己的包包,离开好友的公寓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