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。 蒋神医:“观殿下的架势,我若不说实话,殿下便会逼迫我说,对不对?” 谢承思:“不错。” 蒋神医微微垂下头:“我原也没什么好瞒的。我说了,于我无甚损失,只恐会影响殿下的双腿。殿下确定要我说?” 谢承思嗤笑一声:“真有意思,你先说。” 蒋神医无法:“那我说了。殿下可还记得,我同你说过的神秘人?便是赠我八角悬铃草的那位。” 谢承思略略点头:“记得。” 蒋神医:“前几日,他又传信于我,里面写着八角悬铃草的下落,让我照着他给的地址去寻。且他再三叮嘱过,此事只能由我一人去办,若带了旁人,就不能成了。” 谢承思笑得更加放肆:“他怎么知道,你是一个人去,还是有人跟你一道去?到了会面的地点,你在明处,我的人在暗处。你说说,怎么就不能成?” 蒋神医摇头:“殿下有所不知,此人和殿下所想,一般无二。他专门在信中提到,知道我如今投靠殿下。若我求殿下相助,借人跟随,他远观便知。警告我不许耍花招。” 谢承思:“他说你就信?” 他这目空一切的姿态,使蒋神医心中极不踏实:“当然!既然殿下不知我出门所为何事,便说明,神秘人的这封信,是绕过殿下的眼线,悄悄递给我的。在神京之中,他尚且有本事避开殿下,在别处,也应当一样。何况我见殿下第一面,就给了你线索,让你去查他。而现在呢,可有查出个所以然来?” 谢承思却不以为意: “不。这并不能说明,你口中这位神秘人,当真有多么大的本事。反而暴露了他的身份——对我的布置如此熟悉,那大概就是我王府之人了。他通晓我府上之事,当然难查。” “而此人先是送你八角悬铃草,你说过,这是一味极难得的药材,应当价值不菲。他却不收取报酬,仿佛真在做好事。。” “待你将这味草药用尽了,又频频传信,引你去寻找剩余的,他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 “而这次,又所求为何?” “会是谁呢?我倒是对此人,生出了些兴趣。” “既然勾起了我的兴趣,蒋神医,恐怕我的府卫,要陪你走一遭了。” 最终,谢承思一锤定音,并不为蒋神医,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。 * 蒋神医离开后不久。 谢承思又收到了另一则,有关八角悬铃草的消息。 接蒋神医入京前,他们曾经聊过,除了等待神秘人的消息,王府也会通过府卫,联系各地折冲府,去寻找这种珍稀的药材。 这次的消息,便是府卫传来的。 他们用一车的青瓷茶叶,从交趾国的土司处,换到了另一株八角悬铃草。 只寻到了这么一株。 因它关系着怀王的双腿,府卫对其算得上是相当重视。 故而,他们并不急着将它呈入神京。 反而是先在岭南道中,稍事休整,只传了一封密信入京,听候怀王的指示。 缬草将密信递来时,谢承思正在逗弄一只新得的鹦鹉。 鹦鹉是高玄弼送的。 它生于剑南道,原本养在一位驯鸟高人手中,早早学会仿人说话。后几经易手,辗转到了神京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