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又问。 唉,果然混不过去。降香又想。心中叹气不住。 “我看有人偷东西,头脑发热,没想那么多,就跑过去追,追到了东西,不小心把跟着我的人弄丢了。”她再不敢隐瞒,一下子全招了。 但还是小小地修饰了一下——表明自己也不是故意的,希望他能听出她话里的深意,少责罚一些。 谢承思冷哼一声:“你怎么不把自己也弄丢了?” 降香狡辩:“我比他们厉害,不会丢。我也不会跟他们一样,就知道告状。” 不仅狡辩,还说起了府卫和侍女的坏话。 谢承思却不像三四年前那般,轻易就被她惹出火来。 “神京城里,满大街都是金吾卫。东西丢了报官就是,轮得到你做好事?你帮人追失物,别人也不一定稀罕你追。现在是追到了。要是追不到,反倒还要嫌你碍事。” 他波澜不惊地回。 自从他的双腿恢复,脾气看上去也好了许多——这是高明的说法。 直白点说——他变得喜怒不形于色,心思深不可测,让人难以捉摸。 不仅是缬草成素等人,面对他时,更加战战兢兢;就连宫中的天子,也愈发看不透这个野心勃勃的儿子了。 他没嫌我碍事,是你嫌我碍事。降香在心里,对自己偷偷讲。 要是放在几年前,她什么都不会多想,会理直气壮地说出来。 现在,只敢对自己偷偷讲。 出声回答谢承思的话,却是简简单单的一句:“知道了,你罚我吧。” 人躺得仍然笔直。 谢承思将她翻了个身,使她面朝着他,面对面拥着她。 降香下意识地弓起腰,腿也往胸口缩了缩。 但很快,又恢复了笔直。 她其实已经没那么害怕谢承思了,也不算抗拒他。 在过去的一年中,大多数时候,他会抱着她睡。 降香先是受不了地往外躲,可他哪里容许她拒绝?再加上,他只是抱着她,并不做别的。 ——自从那次变故,让他中途收手,他像是被她彻底扫了兴,再也不企图别的了。 降香从提心吊胆,逐渐变得安心。 次数多了,更是随他去——反正能睡得香甜。 到后来,不用他强迫,她就会摆好姿势,任由他搂着。 若今天她不心虚,能理直气壮地面对他,也一样会主动自觉地,钻进他的怀里。 心虚让她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。 至少死个明白。 降香睁开了眼睛:“要不要试试?” 她的手臂也绷得笔直,直上直下地在谢承思身上摸索,最后放到了他的小腹上。 握住了他的要害。 谢承思蹙起眉头,脸色骤然阴沉了下去。 却并不出声阻止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