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喂!喂!」才踏离阿繁的家门口,那个男人像是故意不给她追上,突然加快脚步;薰气极了,只能在后头苦苦追赶。「太一,你给我站住!」 领在前头的男人依言停步。 薰终于趁此机会赶到他身边。「跑这么快干什么?是你要跟我过来的!怎么?事情解决了,想丢下我自己回去?」她狠狠瞪了他一眼。 「我只是想挑战一下东大桥番所里的快腿。」太一一本正经地说,得要很仔细瞧才能瞧清他隐藏在嘴角边的笑意。 「你!你讽刺我!」 「我说笑的。」他迅速敛起笑意。「我只是看你仍在气头上,所以决定咱们分开走;气消了吗?」 「当然没有!你这傢伙就只会让人更生气!」薰很想揍人!他这样子怎么可能让人气消?「快说!你对英治说了些什么,他们夫妻俩究竟发生什么事了?」 太一抿着嘴,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我们边走边谈。」 在他娓娓道来之下,薰终于了解了这两人之间的纠葛—— 他只是藉由阿繁「表哥」的名义藉故关心他们夫妻俩,陪英治上街小酌几杯,听他诉苦罢了。 说来,英治还是个挺负责任的男人;儘管他与师傅的女儿有所往来,但并未真做出什么踰矩的事。英治的手艺在店铺里算相当不错,只是毕竟年轻气盛;他刚刚出师,在店铺里风头过健,便引起其他老师傅的排挤,藉机陷害他,说他已经娶妻,仍跟别的女子过从甚密。 英治一张嘴又怎能敌过眾人?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师傅家,年轻人做事总不懂得瞻前顾后,因负气而辞去工作的他顿失收入,心情不快之下,与阿繁之间的言语到底好听不到哪儿去,夫妻间便起了齟齬。 没想到阿繁看似文静,却是这么样的执拗、好面子。两人谁也不愿低头,他失去工作,意味着阿繁肩膀上的负担加重了,不仅到茶水舖子打零工,针线活儿也添了许多。英治是心疼阿繁的,不过两人之间隔阂未消,他想和好竟是拉不下脸,只得把心思先放在重拾工作上,与阿繁之间,就这么僵着了。 说来我与她,已有数日不曾好好说过话了,除了问安以外。英治嘲讽似的苦笑着,太一摇摇头,告诉他一个他未曾发现的事实。 「阿繁姑娘大概是怀了孩子了。」 薰听到这句话,立刻想起了阿繁的异状。「难怪阿繁那个时候会……」 「一听到我说阿繁姑娘可能怀孕,英治的酒都醒了,买了东西就要回家;我替他付了酒钱。」他先行走过小川桥。「这就是事情的大概经过。」 「所以阿繁不知道他跟师傅女儿间的事情?」 「我想阿繁姑娘表面上是相信英治的话,不过,大概心里仍有疑虑,却又不敢说吧?」 哪个女人能受得了丈夫还跟别的年轻姑娘有往来啊?薰在心底暗骂。「算了,比起这个,英治工作的问题到底解决没有?菊田町这里还有店铺愿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