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洗脸降温。 和白日里晒太阳一样的感觉,相当难受。 洗手台上一对暗金簪花相框中的两张照片吸引了她的注意,一张是林薰儿时,另一张是他的父亲。 照片中的青年深衣围着白色丝巾,手里携着玉色软缎钱袋,另一只手捧着一束白色椿花,花朵头微微朝下。 最先注意到的并不是他父亲惊人的美貌,而是手中的花朵。老旧照片唯有这朵花依旧如此绚丽多彩,都快要掩盖住主角锋芒。 椿?林佳记得这种花总是以最绚丽的姿态凋零。椿花凋谢,不是花瓣渐渐枯萎,而是时辰到了便整朵花头朝下整朵掉落。这种要么停留要么死的意志汇聚成了它的花语。 「你怎能轻视我的爱情」 极端,是林佳下意识得出的结论。她不屑得看像男子,略有年代感的照片中男人几乎和林薰如出一辙,绝美容颜中有种一碰就会碎的玻璃感。 这人就是挤走她亲生父亲的男人,母亲的品味也真是……低级。林薰是无辜的,但这个男人不是,她在心里嘲讽了几句。 胡乱往脸上拍了几下水,林佳回到林薰床边撑着头开始胡思乱想白天发生的怪事,想着想着便不知不觉睡着了。 或许是睡了一分钟,也可能是几个时辰。林佳醒了,想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不能动弹。 唯一可以睁开的是眼睛和转动的只有眼球。她趴在床上,头摆向左侧,只能看向花园方向,纸门微微开启能看到花园。外面很黑,隐约能看到一点点皎月洒落的光。 错觉?还是什么,她看见有个人形轮廓黑色的影子慢慢占据了那唯一的光芒。 林佳第一反应便是贼人入室,她瞬间头皮发麻想要大声尖叫,却无能为力。 影子停止不动,林佳提醒自己这或许是梦也说不定,她不得不这样安慰自己。 于是她在有限的视野中将注意力转向门框。 那里的门边上镶着一块长方形的玻璃,玻璃上糊着油绿描金花,照着粉色绉褶纱幕,微微透出红光,照出青色榻榻米。 她来这个房间的次数屈指可数,若是梦境也未免太过具体。 还在思考,伴随着耳边一阵嗡鸣声,她感觉身体已一种很奇怪的姿势被人压住。 很重,像是被人已整个身体的重量向下扑倒。「林薰」那人在耳边呼唤,这个声音好像有好多回音在耳廓中回荡。 林佳很慌张,可是身体僵硬,尽管寒意直冲发丝可身体还是如石膏一般一动不动。 之后那人没有再出声,但紧接着她听见了被褥被掀开时的悉悉簌簌响声。 不知道过了多久,就在林佳刚想要闭眼催促自己从梦中醒来时。一双雪白的美腿从她眼前不到一米的地方晃荡,蚕丝般晶莹剔透的肌肤,泛着魅人的薄红。艰难移动眼珠却发现面无血色的林薰正赤身裸体坐在一个男人身上。 林佳震惊不已,如果是梦,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龌龊的画面会出现。 如果不是梦…… 那又是什么?她在遐想自己的血亲弟弟吗? 不,不可能。林佳赶忙移开视线。 地上散落着藏青中带着紫色的衣服,衣服上画着许多椿花的扇子团,腰带也是相同,乍看之下有些朴素,但红色的花在此刻是如此扎眼。 又是这个花。 可是无论她如何自我安慰,渐渐地,这屋内的所有,以女人的本能告诉她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