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去,聂暘则不疾不徐地跟上。 两台房车正停于大楼下,聂晟已经被严加看管于其中一台内,聂暘上了另一台的驾驶座。聂云轻敲聂晟的车窗,司机见状赶紧将玻璃窗缓缓摇下。 「聂晟,你不要紧张,回家后甚么事都没了,爸爸会跟你解释一切的。」 聂云语里的关怀真真切切,而被打击神思俱散的聂晟连头也没抬,只抱头于膝上,身影沮丧,像隻迟暮的猛兽,英勇与锐气消失的无影无踪。 「爸,你回家再跟聂晟说吧,不然他要是发神经,等一下又出车祸。」聂暘懒洋洋点起一根菸,朝着后头的聂云说道。 聂云欲走还留一阵,才进了聂暘的副驾驶座。聂暘随手熄了菸,开车引路回聂家。 一路上,车内俱寂,聂云乾涩的喉头,和乱哄哄的思绪让他好久都无法组织言语,聂暘往旁略略瞄了下,安慰:「爸,把他带回家再好好解释,聂晟会听的。相信我,你的决定没有错。」 已见识过太多风浪的年纪,闻言,聂云的老泪竟然盈眶:「我知道你叫我做的事是对的,不过看他那样我实在担心......」 「没有痛过怎么成长?让他再这样自生自灭下去,我们才要担心。」一副悠间写意的模样。为了转移聂云的注意力,聂暘又道:「等聂晟的事解决,我把宇翔接上来,以后你有空就可以来找他玩了。」 听见孙子能长相左右,聂云心里的阴霾暂时拨开了点云雾:「你以后要跟安乔住外面吗?还是回家......」 聂暘扯出个别有深意的笑:「我可不想有婆媳问题,别说乔乔那个性,光妈那个挑剔的模样,两个女人在一起能有甚么好事?之后我会另找一个房子安顿他们母子俩,到时你有空就来坐坐。」 「这样也好,你妈那个性也的确是不好相处......」感叹一声,车内又恢復寂静。 半小时后回到聂家,聂晟被聂暘指示押回他的房间,没有限制行动,唯独两个人守在他门外行看管之举,而聂晟自从回到家里后早失了方才勃发的怒气,整个人萎缩着身子躺在床上,神情空洞,眼里毫无焦距。 聂暘进了他房门又把药放在他身边的柜子,清淡地拋下一句:「吃药,明天开始看病。我就告诉你emma在哪,还有为什么爷爷收了你的权。」 聂晟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光芒,用尽力气跳起来扑向聂暘,反应很快的聂暘稍一闪身,聂晟就落了个空,不甘心的他又想揪住聂暘,宛如被占据领土的狮王做最后垂死的挣扎,用尽全力一搏,想将他拉向跟他一样痛苦的渊藪。 而屋外的聂云正好听见骚动,立刻开门衝进屋,挡在两兄弟中间,急冲冲大吼: 「聂晟,你不要怪聂暘,是我!是我劝你爷爷把你的权力收走的!」 聂晟停了玉石俱焚的凶狠,傻愣愣地望着父亲:「你说甚么?」 「我说。」聂云嚥了嚥口水,没发觉聂暘脸色倏地凝重,温和说道:「是我跟你爷爷说,不要让你继续掌管新寰,不过这只是暂时,只要你看好病,爷爷就会让你回去......」 深怕刺激儿子而急忙解释,却终止于聂晟一触即发的攻击,他抡起一个拳头往父亲而去。无法躲避下,聂云已经闭起眼准备承受聂晟那一拳,聂暘却在身后轻轻松松踹了聂晟一脚,让他的攻势只有虚招,人就往旁跌下,瘫软在地。 「爸,你不要刺激他,他现在没有理智可言。让他先吃药,明天押他去看病才实际。」讲完蹲在聂晟身边盯着他,无奈之馀还是一派淡定:「吃不吃随便你,反正明天一定会带你去看医生。」然后拉着聂云要走人,末了拋了一句:「emma在香港的屯门,我叫她明天回来,你现在一败涂地,她一定心疼死了。放心,她不会不要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