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僵在原地,忍受着剧烈的痛意,阴冷的语气在他耳边:“你再好好想想,还有些什么?” 李砚撂下棍夹,瞥了眼杨子,杨子立刻会意,拿上刑具,继续招待。 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消失在台阶上。 浓郁的香气飘入姜馥的鼻尖,全身的毛孔张开,姜馥舒心地坐在木桶里,白日里的疲惫此刻都融化在暖洋洋的汤池里。 水珠沾湿睫毛,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,顺着下巴滴进脖子,消失在汤池里。 好舒服啊。 姜馥困倦地眯起眼,微微露出一条缝。 因着身上的血腥味过于浓重,李砚习惯性地走到姜馥的寝殿,想远远地看她一眼。 但殿门紧闭,原先挂在门上题有“寝殿”二字的金灿灿的牌匾被拿下,连原先种的众多梅花、梨花和月季都被一并拔除,四周荒芜。 巨大的心慌爬上脑袋,姜馥是喜欢花的人,门口所有的布置都是按她喜好设计的,她不会舍得拆毁。 除非一种可能,她走了。 无数的猜测在他脑海里炸开,兰花指颤抖了下,他大步跨出,召集卫兵去寻人。 却在转身之际,看到了一股白烟。 是从他的房里飘出来的。 李砚步伐顿住,想了想,缓缓朝卧房走去,手掌紧紧蜷起。 还没到门边,就听得水声从里头传来,透过窗户隐隐约约显出一个姣好的身形。 李砚心脏狠狠瑟缩了一下,随即更加剧烈地跳动起来,周身的温度一点点地攀升。 热意仿佛透过窗户传到他的脸上,他的脸颊发烫。 颤抖的指尖轻触窗纸,露出一个洞来。 白皙光滑的肩头露在汤面,青丝散乱地披散在胸前,遮住了引人遐想的部位,长睫微睁,脸蛋红扑,小女子的娇憨显露。 软糯的声音在室内突然响起:“以烟,过来给我按按肩。” 李砚身形一抖,撞在石柱上,发出声响。 泡在木桶里的女子眼皮也没抬,眉头轻蹙,红唇微张,似有些不耐烦:“以烟,快点进来给我捏捏肩,叫不动你了。” 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响彻在李砚的耳边,他强行按捺住激烈的心口,耳朵染上绯红,踮着脚尖进入房门,随即又周到地把房门合上,把洞口贴住。 确认一切合丝无缝后,他才轻手轻脚地踱到姜馥的背后,缓缓伸出抽搐的指尖,慢慢地落在露出的香肩上。 室内太过安静,显得李砚的心跳极其突兀。 他拼命想抑制住自己的心跳,但却跳的更快了,更响了。 他的脸也更红了。 浮在木桶上的姜馥动了动,此次语调里却带了点惊疑:“以烟,你的指甲什么时候这么长了,该剪剪了,不舒服。” 姜馥突然抬起手臂,把整头黑发挽了起来,随意地搭在木桶上。 圆滑的肩头再没有了一丝阻碍,完整地暴露在李砚的眼前,上面还有被烙伤的印记。 手心湿滑。 软软的,香香的。 李砚腾地一下站起来,双手下垂,调转过身子,面对着墙壁。 等他平复好自己的心情,再转过身的时候,姜馥已穿好里衣,半坐在木桶上,好整以暇地看着他。 眼里流光攒动,兴味盎然。 他刚来的时候,她就发现他了。 以烟,也早就被她撤走了。 一切,都准备好,就等着他来。 眼前的男人足足高她一个头,她踮起脚来也只能勉强到达他的颈处,此刻正紧贴着墙壁,双手无措地搅动着,眼圈红染。 很乖很乖。 姜馥凑近他,温热的呼吸激得他汗毛倒竖,但他的脚好像被巨大的吸力吸住了一样,死站在原地不动。 一个男人不能被激得太狠,况且他还是个没根的。 姜馥把握着分寸,与他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,幽幽道:“以后千万不要偷看姑娘家洗澡哦,小心长针眼哦。” “还有,我要跟你一块住,夫妻哪有不住一起的道理呀。” 她再加把火,她就不信,到时候他不乖乖带她去见她父亲。 说完这句话,姜馥也不管她说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