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不起什么?” 姜馥别过眼,她头上的血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。 “奴婢不应该把您一人留在房间里,您受伤生病,奴婢却没有尽到守护主子的职责,把夫人置于危险之地,差点就让歹人得逞。” “夫人,求您不要丢下我。” 她发狠地又朝地上磕了三个响头,声声入耳。 “让她领十大板,之后送她回浣衣房吧。” 淡淡的语调,没有一丝感情。 以烟挣扎着被三四个大丫鬟架起来拖走,地板上留下点点血珠。 姜馥看了那血珠一会,才擦好身子从浴桶里出来,换上衣服,把画像放进小匣子里锁好。 做完这一切,姜馥在软塌上卧下,静静等着。 她特意在主卧里洗的澡,这么大的动静,李砚不可能不在意。 刚刚太失态了,她要掌握主动权,顺便再看看他的腿。 对,只是顺便。 姜馥勾了勾唇,嘴巴翘起,刚刚的晦暗褪去,大眼睛亮闪闪的,随手抓了个小瓷器,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。 李砚推门而入,看到的就是躺在卧榻上别有一番风情的姜馥,她眼尾上挑,勾人魂魄。 完全没有刚刚一脸娇羞跑开的样子。 他的耳尖漫起浓郁的绯红,在她身前站定,眼睛牢牢盯在她的身上。 大门敞开,寒风凌冽,几乎全吹在了李砚的身上,姜馥的发丝跟着吹动,涌起阵阵激颤来。 她抱住自己,搓了搓手臂,露出更多的旖旎风光来。 在姜馥看不到的身后,李砚指节握紧,条条青筋凸起,他舌头微滚,转身关上大门。 风声停止了,只剩下炽热的心跳。 姜馥朝他勾了勾手指,李砚听话地走近,一瘸一拐的。 距离拉近,气息交融,不该有的念头再次升起。 温度一点点地攀升。 李砚舔了舔嘴唇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在她的小脸上。 姜馥的小脸绷得紧紧的,在他凑近时一下子龟裂,露出欢快得逞的笑意。 咯咯的笑声打破最后一丝旖旎,她指了指身前的椅子,示意他坐下。 一抹暗色从李砚眼里划过,他抿紧唇,被人戳破的小心思使他规规矩矩地坐正。 看着这一下子被拉开的距离,姜馥的心里突兀地有些不畅快,嘴角的笑意收敛。 她眉头皱起,把气闷毫不掩饰地在脸上表露出来,一字一句板道: “把你的腿给我放上来。” 气哼哼的,倒有些撒娇的意味。 这回李砚愣了愣,垂眸看向自己有些脏污的裤子,盯着那干净温馨的软塌,眼里表现出晦涩。 没有再乖乖听从她的命令。 看到他明显的拒绝,姜馥心里的气更加涨大了几分, “不听话,把腿抬过来。” 她又不会吃了他,只是想看看他的腿,这么玩不起么。 这样想着,被人嫌弃的感觉让姜馥生出几丝委屈。 她抬起头,眼角泛红,一动不动地盯着李砚。 柔弱的,可怜的。 让人心里发软。 李砚僵硬着身躯,嘴角动了动,低下头,不看她。 清脆的啪嗒声随即传入他的耳朵。 一滴。 又一滴。 李砚别扭地动了动,总算抬起头来。 撞进一双濡湿灵动的大眼睛后,他肉眼可见地慌乱起来,下意识地抓紧腰间的衣服,指节微微抽搐。 “把裤子脱下来给我看看。” “我数到三。” “一。” 死亡倒计时的声音响起,李砚一下子弹起来,就往门外走,姜馥跟在身后爬下榻,眼疾手快地扒住他的裤子,用力往下一拽。 丝绸的料子从中间哗啦一声撕开,露出白晃晃的大腿。 两人同时颤了颤,僵住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