#44?千里冰封盈流谷?4 斯葛邇大草原上没有具体的村落,这里的百姓圈养大量家畜,时常迁徙,逐水草而居,故无固定居所。兔子掀开布帘,窗口外是一片绿油油的草地,一望无际,兔子初次见到这般平坦的草原,双脚忍不住在原地蹬了两下,天性使然,她有些按耐不住,想下车去外面跑两圈了,但兔子晓得,他们现在正赶路呢,不能耽搁,所以她将这里记下,日后有机会了,她还想来这里游歷。 车内突然灌入冷风,安然缓缓睁开眼,侧头往一旁看,软榻上没有人,又将视线探到窗口那边去,兔子趴在窗边,两隻小脚时不时蹬两下。 安然顺着窗口望出去,外面天色已经大亮,透过窗口一角,隐约可以看见外面风光,是一片绿色,想来他们这是来到斯葛邇大草原上了,安然开口时声音有些喑哑,「芯妤,甚么时辰了?」 兔子听见后面有声音,立刻将布帘放下,回到安然身边,她过来给安然盖好毛毯,软声道,「快要午时了,日头正高呢。安然,你感觉怎么样,可还难受?」昨晚兔子将毛毯压在身下,安然将自己的分一些过去给兔子盖,至后半夜,兔子睡得迷糊,竟将安然的毛毯全捲走了。虽说习武之人不畏寒,可这北方日夜气温变化大,白日寒冷但不冻人,可一入夜温度骤降,至后半夜,马车内温度散失,光靠运功护体还是不够。 天亮时,兔子发现自己身上身下皆有毛毯,怪温暖的,回头时,惊见安然模样懒散,神情恍惚,她凑过去细看安然,发现安然脸颊有些发红,兔子伸手一摸,才晓得安然这是发烧了。兔子慌慌张张的叫停马车,车夫们被她一喊,吓得不轻,马匹被勒得疼,不满的喷着鼻息,跺着脚。 车夫跳下马车,来到后面看情况,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,就见一个小姑娘跳下来,匆匆跑进另外一台车厢内,不多时,手里拿着一袋东西,又慌张的跑回来。车夫喊住兔子,兔子一脸歉然的对车夫简略说明了情况,车夫这才晓得,原是车内的女子受风寒了,他们还记得这女子为人客气,几个车夫对她喜欢的紧,一听女子着凉,车夫纷纷将自己怀里的酒壶交出来要给兔子,让她转交给安然,说是喝点温酒能驱寒。兔子知道安然不喝酒,但又不好拂了几位车夫的心意,只好谢过他们,领着酒壶返身回车厢。兔子给安然吃过药,安然迷迷糊糊的又睡了过去,兔子将毛毯层层裹在安然身上,生怕她又受冻。 宋千波给的药很有用,安然睡了一觉感觉好些了,安然想将身上的毛毯拉下来,被兔子阻止了。 「我已经没事了。」安然再次扯动毛毯,兔子抓得很紧,一点也没有要松手的样子,安然无奈道,「芯妤,我热。」 兔子微微松了几分力气,安然逮到机会就要拉下毛毯,不想,兔子又立即将手攥紧了。 安然,「...。」安然有些懊恼将兔子的反应力训练得这般无懈可击。 兔子仔细打量安然的神色,安然双目清明,面色也不再发红,看上去确实是好些了,可兔子还是不放心,伸手探到安然额头上,摸了摸,半晌才收回。 安然问,「如何?」 兔子不看她,「摸着还有些热,我不放心,所以你得继续裹着。」 安然,「...。」 安然不相信,打算自己给自己检查,才要伸手去摸额头,兔子眼明手快的将安然的手抓住了,一脸谨慎。 安然一直望着兔子,见兔子反应这般大,她这下晓得兔子方才定是在胡说了,只是为何兔子要说谎,安然却想不透。 兔子一脸正经的说,「既然是病人,就要乖乖听话!这是千波以前对我说的。」安然好整以暇的看着兔子,兔子被她看得有些慌,连连闪躲她的目光。 安然失笑道,「芯妤,你到底想做甚么?」 「我想你乖乖听话。」 「我可以听话,但能不能让我透透气,我是真的热。」 兔子不应。 看来是不行了。安然无奈的叹息一声,仰头靠回木板上,闭目养神。 兔子见安然似乎妥协了,双手渐渐放开,安然并没有挣扎的意思,倒还算守信用。 兔子来到矮桌前,面对安然,她一手托在下顎上,脸上掛着得逞的笑容,十分愉悦。安然被毛毯裹成球状,模样甚是乖巧安分,实属难得,兔子私心想要再这样看着安然久一些。但兔子也没有说谎,安然确实是还有些低烧,只是并不碍事,为着之后上雪山着想,必须让安然早些将风寒治好,兔子阻止安然,也是因为如此。 几天后一行人来到山下的小镇时,天色已经昏黄,他们决定在镇上休息一晚,隔天一早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