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推她也推不得,不晓得兔子哪里来的力气,抱得这般紧,抱得她骨头生疼。 等了一阵,兔子没有感觉到刀刃袭来的痛感,她迷惑的抬起头,往安然的脸上看,安然气色没有先前苍白,有些红润,看着很是健康。可兔子不敢松手,她生怕她一旦放手了,安然又要独自死去了,她将头缩回安然怀里,要不,再等一等吧? 安然无奈一叹,她轻轻拍着兔子的背,温声道,「芯妤,松手。」 兔子倔强,坚决不放手,「不要!待会她又要来害你了,我不要你有事,我要与你一起。安然,我说了,我珍惜你,这不是在骗你,这叁年来我一直在打探你的下落,可她太坏了,不晓得将你藏到了哪里去,许是...许是她已经将你害死了,所以我才会寻不得你的下落,但你放心,这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了,你去哪我便去哪,安然,哪怕是阴间地府,我也...」 「芯妤!休得胡言。」安然冷喝一声,兔子被她突然的严厉吓得一愣,瞬时闭上嘴了,心道,怎么这回安然说得话,有些不同?难道安然在她的梦境里,会随着自己的反应不同,而有所改变吗? 那... 兔子迟疑半晌,她好奇心一起,猛地抬头往安然脸颊上亲了一口。不晓得梦里的安然被她亲了一下,会有何反应?兔子不曾对安然做出这般不守规矩的行为,既是在梦境里那便不是真的,兔子在心中给足了自己底气,催眠自己,她虽有忐忑但更多得是期待,小时候她曾见着其他白兔精在亲人间都是这般亲暱,她已经将安然当作是自己的家人,安然理应也该当她是家人了,那么家人对家人间亲近一些也无妨吧? 兔子心中打着盘算,她缩着脑袋瓜,等着安然反应过来。 良久,安然不动,当兔子再抬眼看去时,将将撞进了安然的双眸中,安然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,兔子愣了愣,心中一阵奇怪,安然怎地会是这个反应?莫名有些真实... 兔子眼珠子一转,发现安然头上雪白狐耳挺立,幻化出部分原形,视线下移,瞧见安然身上黑袍掛身,与她记忆中一如既往的白衣打扮不同,兔子愣了一下,眼前这个安然不太寻常,显然已经跳脱出了她能设想的范围。若是她还尚在梦中,那应该要以她心中所想的安然作为依据,怎地会有不同打扮的安然出现在她面前? 兔子惊得一身冷汗直流,该不会,眼前的安然是真的吧?可是安然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? 兔子手下松了些许,却没放开,她心想,若是眼前的安然是真的,那方才她亲了安然,眼下她俩这般面对面,多尷尬啊?不行!她得想个办法打混过去! 兔子思量一二,她打算佯装心力交瘁,体力不支,不慎晕厥过去的模样。兔子双目往上一翻,双手松开,身子软绵绵的往后倒去。安然见状,大吃一惊,担心兔子摔着,忙着伸手捞住兔子腰身,兔子被她抱回怀里,听得安然在上面疑惑道,「怎么无缘无故便晕了过去?」 安然将兔子平放在地上,兔子唇上和下顎全是血,安然不晓得她伤到了何处,不敢随意搬动她,安然从布包里翻出水袋,倒了一些水沾湿袖口,先是将自己脸上方才被兔子胡乱亲吻的唇印擦拭乾净,而后才蹲下身给兔子擦嘴。 安然将兔子的脸打理乾净后,把手下移,在兔子身上东摸西找,她在给兔子检查伤处,片刻后,安然将手收回,她沉着一张脸,盯着兔子猛瞧。 兔子身上并无外伤,完好无恙,方才她过来时兔子还好好的,怎地眨眼间的工夫便晕了过去?莫非是伤及了肺腑,才导致吐血的么?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