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曾经失忆过,而以往他们对安然是妖兽的事情绝口不提,安然该是不晓得自己身份的,但如今安然这样一说,倒是有些奇怪了。夏嵐一时摸不着头绪,被安然搞得糊里糊涂。 安然轻笑一声,「夏嵐,我是九尾狐妖的事情,我早就晓得了。」 二人不晓得云华住在哪个院子,安然与夏嵐在宅邸里四处游走,顺便将这叁年来发生的事情相互告知。 夏嵐说到兔子收了一个狗子徒弟的时候,安然愣了一下,夏嵐看出她的错愕,笑了好一会儿,夏嵐打趣她,「安然,你的徒弟都收徒弟了,你到时候回去,见到徒孙了,可别忘了给他带点礼物,芯妤成天将你的事情告诉他,萧渊他甚是期待见到你呢。」 安然一脸为难,她说,「可若真要说,芯妤她其实并不能算是我的徒弟,芯妤收徒,理应与我没有关係。」 夏嵐哎了一声,觉得安然这话很是不负责任,「你都教了芯妤一年多的鞭术了,怎么还不算是她师父?」 「千波也教过芯妤轻功,让千波担这个师父去。」 「嘿,安然,我怎地不晓得你是这种人?」 安然苦着一张脸,回头看向夏嵐,「徒孙满堂甚是烦人,我无意收徒,芯妤她...一个我倒还可以,但徒孙就算了。」 夏嵐晓得安然不喜欢吵闹。当初兔子乖巧懂事,生得他们仨喜爱,叁人恨不得将好东西都塞给兔子,兔子被他们宠惯了,安然难得有心教导兔子,他们便以为安然这是要收徒弟了,却不想,安然只愿收兔子这么一个徒弟,可兔子如今收徒了,安然不愿意认帐,这让萧渊晓得了,得该多难过啊? 眾人散去,院子里突然变得冷清,花惜晴坐在屋簷下发呆,兔子过来她旁边挨着坐。兔子瞧花惜晴神色低迷,宽慰她几句,花惜晴心里内疚,听不得兔子说些包容她的话,一时情绪没稳住,失声泪下。 花惜晴说,「其实我晓得的,这是我自己的问题,夏嵐她待我好,我却将她认错了人,是我对不住她。我想要弥补夏嵐,可我控制不住自己,夏嵐越是宽待我,我越是不能原谅自己,夏嵐人好心善,不愿与我计较,我怎么能仗着她对我容忍,便这样一次次的伤害她!芯妤,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?」 兔子问道,「花姊姊可是将夏嵐认错成谁了?」 「我...夫君。」 兔子呆了半晌,「花姊姊的夫君...」兔子想了想,她好似不曾听说花惜晴提起这号人物,本以为应当是在临源山的巢穴里,可当初花惜晴好长一段时间未归,只有花醉山出来寻人,不见她丈夫身影,莫不是花惜晴的丈夫已经故去了? 兔子挣扎一会儿,才小心翼翼开口,生怕得罪,「花姊姊可是在怀念着自己的丈夫?」 花惜晴咬着下唇,摇头,「不,我讨厌他。」 「啊?」兔子糊涂了。 「我夫君待我虽好,可他太粗鲁了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,也是因为如此,我才会在与他行过房事后,将他给...」花惜晴顿了顿,觉得不好跟兔子说这些,她改口道,「若是他不来招惹我,我也不至于这般讨厌他,他忒黏人了。我情绪一来,会很暴躁,不喜欢旁人靠近,否则,我会将来人认作心怀不轨的歹人,下手时没个克制,若是那人武力在我之下,我便会将那人折磨至死。」 兔子闻言,庆幸着,还好夏嵐功夫不差,还算能制得住花惜晴,不至于到被花惜晴折磨至死的程度,但夏嵐心大,每回都轻饶花惜晴,花惜晴又常失控,这一来二往,许是也要被她吓出个甚么好歹来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