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安然看着笔触,心中讚叹这人写得一手好字。安然没有偷窥别人秘密的爱好,可这纸张摆在她眼前,她又要端举着纸张好让青鸟看清楚,她目视前方,要看前路,眼角馀光瞥见纸上几个熟悉的字。 好奇心使然,安然略略扫了纸张一眼,看清了上面写得确实是在写有关宋千波的事情。就这一眼,安然将纸上内容看了遍,惊讶道,「这人对千波挺有瞭解。」竟连宋千波存放财物的暗柜机关都能通透,看来这人并不简单。 安然不住?紜宫不晓得宋千波平时的习性,可兔子与宋千波朝夕相处了叁载,宋千波平时要给他们授课,课馀时间要去药房製药,宋千波防心不重,兔子心思细,要摸透宋千波这个人并不困难。再者,兔子既然答应了丹烟要给她宋千波的情报,兔子向来说到做到,瞒着宋千波去向眾人蒐集来有关他的日常琐事,这财物存放的地方便是夏嵐告知她的,但夏嵐为人老实,就算晓得人家放钱财的地方在何处,也不曾为此动过歪脑筋。 纸上写满了有关宋千波的秘密,青鸟看到末尾处,激动的叫唤起来,牠拍动翅膀,就要飞走,安然眼明手快将牠禁錮在掌中。 安然先青鸟一步看完,晓得青鸟这是生气了,她笑道,「哎,你着急个甚么劲,想要瞭解千波的人是你,这人将千波的隐私告诉你了,你非但不感谢人家,还要去找人家麻烦么?」内容最后一项是凌天给出的情报,凌天曾幻回原形与宋千波有过肌肤接触,晓得宋千波衣服下是甚么模样,凌天觉得这没甚么,便将宋千波身上隐密的胎记位置告诉兔子。 知晓丹烟被夺内丹的人不多,安然只有告知过兔子夏嵐和花惜晴,夏嵐花惜晴二人与丹烟关係平平,没理由与丹烟做交易,唯一可能和丹烟有交集的便是兔子,安然将前后发生的事情串联上,得出了这纸张就是兔子交付给丹烟的结论。丹烟之前随行安然一路,安然当时就有猜测这是兔子的意思,长路漫漫,丹烟如今只是一隻无能为力的青鸟,跟着她没有意思,除非是受人託付,为了要掌握她的行踪,会有这个念头的,除了兔子外,不再有其他。 丹烟找谁发难不好,偏偏这对象是兔子,安然护短,自然不会让牠得逞。 青鸟被人制伏啾啾啾的急唤着,安然视若无睹,她从行囊里拿出一捲包扎用的棉布,将青鸟层层绕住,裹成球状,塞进布包里带着走。 经过云阳城时,宋千波提议骑马赶路,辛崋这蛊毒拖延不得,虽然宋千波用药物拖住病情,但却不是长久之计,他们还是儘早找到蛊王取得解药,才是上策。 宋千波提议一出,云华旋即附议,凌天跟着大家走,并无所谓,花惜晴和兔子不会骑马,正犹豫不决,夏嵐看了看他们,不晓得自己要带谁上马,也觉为难。 这时,兔子脚边传来一清澈宏亮的狗叫声,眾人朝着声音处看去,面色变了几遍,算上这隻狗,他们一行就有五人无法骑马了。云华无疑是要带着辛崋的,凌天长年身居水下朝暉宫,不会骑马也很正常。宋千波看向几人,甚是苦恼,他摇头叹气,心有盘算,日后他该要抓隻马精回离经山上,教着眾人习得骑术,免得这一个个的带不出场。 夏嵐提议,他们其实也能承租马车,宋千波回绝她,说是前路并非朝中地界,坐马车行路恐怕会太招摇,南蛮情势凶险,他们尚且不知路途有多遥远,又不熟地形,若是遇到山路,马车不好随即做出应变。 一行七人聚在一处,引来街上旁人关注,几人拿不定主意,兔子已经蹲下来和狗子玩闹起来,狗子摇着尾巴鑽到兔子怀里,仰头舔着兔子的下巴,兔子揉着牠头顶的雪白狗毛,两人玩得不亦乐乎。 街旁茶馆,安然向掌柜买了一些容易存放的乾粮,掌柜传唤后台製作,等待的时间,安然顺着茶馆的大门往外看去,宋千波一行人还在作讨论,一旁兔子与一隻雪白大狗亲暱的玩闹在一处,狗子对她又是亲又是舔的,安然看了好一阵子,直到掌柜唤她,她才收回目光,与掌柜交付完东西后快步离开。 兔子嚕完狗毛抬头一看,见眾人还在伤脑筋,她想了想,说道,「既然我们一行有五人不擅骑术,不若这样,我们这边不会骑马的幻回原形,让人装在行李内带着走,这样既佔不了多少空间,又能多带一人。你们看,这样是否可行?」 宋千波嘿了一声,点头如捣蒜,「此法甚妙,当然可行!」不待眾人一一应话,宋千波便自作主张拉着凌天跑远了,不多时,他俩急步归回,手里拉着韁绳,不知他俩去哪弄来叁匹马。 云华带着辛崋一骑,夏嵐兔子带着狗子一骑,宋千波花惜晴带着化成小蛇的凌天一骑,几人快马加鞭,在叁天后走入南蛮地界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