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给我打了镇定剂,睡了好久才醒过来。」 姜成瑄知道那一针镇定剂的作用应该不光是不让祈家繐来找她而已。 「你不该在这时候来找我的……」 傅品珍打断姜成瑄的话,接了下去说,「对。你不该来找她的,难道你想在酒驾事件之后,再扛上一个杀人兇手的罪名吗?」 祈家繐瞧都不瞧傅品珍一眼,视线始终停留在姜成瑄的身上,「你也这么想的吗?」 傅品珍不甘被忽视,扳着祈家繐的肩膀,将她转了半圈,抬手便是一巴掌。「你给我有多远就躲多远,否则,我会让你以后都出不了门,更别提竞选什么市议员、立法委员的了。」 祈家繐捂着脸颊,回过头来,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反手也是一巴掌。「我对不起的人是她不是你,你没有资格打我。至于你想怎么做,儘管放马过来,我就不相信我玩不过你。」 两人怒目对视得像天雷勾动地火一般,不知道什么时候,姜成瑄已经拔掉点滴,站在两人中间。 姜成瑄伸长了双手,将两人隔开一段距离。「你们打也打过了,狠话也都撂完了,是不是可以收工了?」 祈家繐第一个反应过来,立刻扶着姜成瑄让她坐到床上。 儘管姜成瑄的身体顺从着祈家繐的动作,但她的眼里始终只有傅品珍一个人。姜成瑄看着傅品珍,眼底的无奈就像母亲看着老是大错小过不断的孩子一般。 看着针头不停滴出营养液,将地板上的血滴扩散开来,傅品珍皱了下眉头,气急败坏地说,「你干嘛把点滴扯掉?我去找人来处理。」 病房里恢復了和平的气息。姜成瑄看了一眼被傅品珍关上的门,露出一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。她果然还是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。 她想和祈家繐单独谈话,但若是支走傅品珍的藉口太明显,那会伤到她的心。所以,傅品珍聪明地自己先闪人了,不等她开口,也不让她为难。 祈家繐抱着姜成瑄,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。「还疼吗?」 「疼死了。」姜成瑄毫不客气地抱怨。她离开祈家繐的怀抱,同时用眼神示意她想躺下。 祈家繐站起身,帮姜成瑄拉开被子,并扶着她躺下,自己则站在床边坐立难安。 「学姐,我不怪你,这只是意外。」 「但是……」祈家繐欲言又止。 「我知道你当时气到想杀了我,如果真的让你拿到那把刀子的话。」姜成瑄似笑非笑地说,「但我相信最后一刻,你还是会放过我。」 「我可没有这样的自信。」祈家繐转身走到窗边。 姜成瑄扯了下嘴角,「你应该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的吧?」 「我知道。你一直都是这么坦白,才让人恨不起来。」祈家繐望向窗外的眼神充满着寂寥。 「所以我不会用我的一辈子去偿还你对我的好。」姜成瑄平静地说。 「你的一辈子早就不属于你自己的了,当然也没有这样的自主权可以决定这种事。」祈家繐的语调里带着讥誚,同时也带着抹也抹不去的失落。 「学姐能明白是最好的了。所以,学姐是不是可以原谅她刚才对你做的事?」 祈家繐的手抚上脸颊,那里还是发烫着的。她苦笑了下,「一下还一下。我跟她之间已经扯平了,只要她不再来找我麻烦,我也不会去寻仇的。」 姜成瑄知道祈家繐是个说到做到的人,她的保证是一诺千金的。所以,她只需要管好自己的人就好。 「我们还是朋友吗?」 「我不确定,或许等哪天我想开了再说吧。」祈家繐走到门口,一手放在门把上,背对着姜成瑄说,「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,除非我主动找你。办公室那边我会帮你办好离职手续,薪水会直接匯进你的户头,东西的话我会再寄给你,你也不用去我家拿了。」 「学姐。」姜成瑄喊住祈家繐,「车祸的事,你要怎么处理?」 「就说我家的小猫生病了,我因为太着急,忘了自己喝过酒,才会不小心出了车祸。」祈家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尾音则硬生生地被门给阻断了。 小猫……是吗?姜成瑄苦涩地笑着。你们这些女人,什么时候才能把人当人看呢?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