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的房子,走到门口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仍有些陌生的钥匙。她这才想起,她已经把这里的钥匙锁在里头了,而这把是她现在暂时居住的地方的钥匙。 外头的天空已经微微地亮了起来,很快地马路上会变成喧闹的景况,而这一夜的荒谬胡闹註定将被人遗忘。 姜成瑄摸了下冰凉的金属门。那就这样吧……我们继续当彼此最熟悉的陌生人。 傅品珍踩着细跟的高跟鞋,走过办公大楼光亮的花岗石地砖上,清脆的声音证明了花岗石的质地坚硬。迎面而来的是戴着墨镜的姜成瑄,她在心里暗骂了句骚包。在室内还戴什么墨镜? 她没有多看姜成瑄一眼,也没对她说一句话。两人就这样在沉默中擦肩而过。 才刚走进她的工作室,分机便响了起来。她接了起来,电话那头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吃惊。她从没想过会接到这个人的电话,还以为他们早已断绝所有关係了。 「我想让你来帮我的一部电影。」傅安达以浑厚的声音说。 「办不到。」傅品珍说着便想掛断电话。 「这可不是工作的好态度。」 「不好意思。我的父亲从没教过我任何东西,所以,我并不知道什么才是好的工作态度。」 「也许我应该去找你的经纪人谈。」傅安达似乎并未被傅品珍激怒。 女儿在圈子里头的名声逐渐散播开来,到了傅安达无法忽视的地步,这让他起了想亲眼见识女儿能耐的念头。他不得不承认,在这么短的时间内,姜成瑄的确如她所说的,帮傅品珍拓展出一番事业,证明了她们在一起是能互相扶持相辅相成的。 「不用找她,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了。我的工作我自己可以作主。」 「你们分手了?」傅安达的声音里带着笑意说,「那事情就更好办了。工作详情我会发给你,看完之后你再决定,不管你要不要接,我都会等你的答覆。」 傅品珍还来不及问清楚什么事更好办,电话便已经被掛断。她懊恼着自己干嘛透露出她们分手的讯息,那老头不知道又会搞出什么事。 她摸着额头,翻开行事历,看着下个月就要进行的工作事项栏,犹豫着要不要划掉。好日子过太久,让她都忘了什么叫忍气吞声,到嘴边的肉都能这样让她给弄丢了。 工作室的门被敲了两下,钱雍曼的秘书拿着本装订好的文件进来。「这是合约副本,老闆让我拿来给你,让你把工作时程先排上。虽然对方还没签名,但应该是百分之百敲定了。」 傅品珍一翻开文件,不由得大吃一惊。有谁能告诉她,到嘴的肉没有掉,还加大份量是哪招? 「这合约是谁去谈的?」 「应该是姜经理。你的工作不是一向都她负责的吗?」秘书不是很确定地回答。 以前是,但现在……该做点改变了。傅品珍没有回答,逕自抓起合约,像阵风似地走出工作室。 推开办公室的门,傅品珍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姜成瑄脸上的那块红肿。姜成瑄的手停在半空中,手里还捏着墨镜来不及放到桌上。 「你的脸被谁打的?」傅品珍捏着姜成瑄的下巴说。她很想说敢动她的人,是活得不耐烦了。但在最后一秒,她及时想起,眼前的人已经不算是她的人了,这一切只能归咎于习惯使然。 姜成瑄以目光无言地指控着。但被指认的兇手却没有自知之明。 「难道你就是用这张脸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