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字状语不成调的大吼出声: 「靠!是沉默之鹰!」 「……虽然阿鹰兄真的很沉默,但人家是叫沙漠之鹰。」 为免再发生那种惊悚刺激心脏的场面,我把阿鹰兄拉出了女厕,当然石化中的小屁晴也一起被我带了出去,后来在几次的沉默循环过后,我套出了阿鹰兄出现在女厕中拖地的原因── 跟他们一起来的女同事喝太多吐在厕所里,有洁癖(我自己加的)的阿鹰兄捲起袖子洗手拖地板。 小屁晴似乎很不解我是如何从阿鹰兄那些嗯嗯阿阿,偶尔两三字的句子中拼出这些讯息的,笑话,咱家我也是跟着群面瘫货苟活了不知多少时间,这种东西不过一块小蛋糕。 送旧会场里边一阵的闹闹攘攘,我突然很不想进去淌那些五光十色的浑水,那种几乎刺破耳膜的叫嚣声真的会让人瞬间老十岁不只;于是我把小屁晴一脚踢进会场里应付学长姐同学们,自己则抓着阿鹰兄往一边的栏杆边靠了过去,他乡遇故知,那么就对故知的身分多了解一下吧! 眾所皆知的,阿鹰兄是个相当沉默寡言,偶尔会腹黑一下,彆扭一下的傢伙,他说出口的话大部分简单扼要,而我得从他的表情中来玩个大家猜猜乐,才能对他的话语稍有了解。 在拼拼凑凑间,我得知阿鹰兄是个出社会的傢伙,但他的工作有点神祕,他在一间不及十人的小工作室任职,感觉像是什么自立自强的青年创业团体,专门做些软件设计的东西,至于真的搞出了些什么我就不知道了,我只知道从阿鹰兄那泛上点星芒的黑眸中看来,这间工作室绝对不简单,不,我是说他对他的工作很有自信,说不定还是什么能够瓦解国际网路的变态来着! 但本姑娘可是个名副其实的社会组,你要跟我谈经济还是会计,老娘奉陪;但要跟我讲到什么机械电路板的,砍了你比较快!好在阿鹰兄这傢伙没跟那些二类阿宅一样,自己开开心心的在那边倾倒艰深的科学垃圾,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讲了下自己曾经无聊写过个程式,放到网路上现在还没人解开过。 嗯嗯,我知道这句话的重点,反正就是天才嘛! 其实跟阿鹰兄聊天不算太累,一开始的时候可能会觉得这傢伙有点木訥无趣,你讲什么话他大部份时候都只是沉默的回望你,偶尔才会憋出一些像样的回话;但其实跟他相处久了,你会发现这傢伙并不只是单纯的沉默,他的表情会有些许的变化,像是你明褒暗贬他,他的眉会上扬,墨般的眼神会染上点兴味,而这个时候我就会產生种莫名的成就感。 有的时候安静的倾听对象难寻,人与人之间的话语,大部份时候是肤浅而无意义的打屁,要真能找到一个听到你话中核心的对象,不简单。 当然,这个人不是指阿鹰兄。只是阿鹰兄有点类似这类人种,一个安安静静不多话,但你知道他真的有把你话听进去的人。 靠着栏杆,我和阿鹰兄一起眺望饭店成圆形状的中空大厅,大部份时候是我问一句,阿鹰兄答一句,聊了一阵阿鹰兄突然逆行的发了个问句: 「你们公会的代码是什么?」 听到这突来的问句,我愣了好大一下,但嘴上下意识的背出那串每次登录东西都得输入的代码: 「2212340啊,怎么了?」 阿鹰兄又是一阵沉默的回望我,就在我以为自己又要被pass过去的时候,他低沉但悦耳的嗓音响了起来: 「我失业了,收留我吧。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