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雨宁果然如她说的那样,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晚,迟越还是天天去地铁口等她,谢雨宁等着每天不一样的投喂,坐地铁也有了盼头,“今天是什么呀?” “保密。” 从出站口跑上来,迟越还在老位置等她,谢雨宁手一伸。 今天是旺旺碎冰冰,从中间一掰为二,熟练地把下面那截递给她,谢雨宁一路上都慢悠悠地把它捏成冰沙状,凉凉甜甜。 偶尔也会加班加到太晚了而错过末班车,她只能打车回来,“都把我送到楼下了,你就别下来了。” 车子停稳的时候他已经站在楼道口了,“我不放心。” “跑来跑去不嫌热呀。”怎么对他冷漠得起来,谁能不被他融化? 迟越摇头,默默地拿过她的小包,走在老旧的楼梯间,二楼的感应灯一直都是坏的,他往后伸手,谢雨宁自然而然地放进他掌心。 “饿不饿?”迟越有大把的时间来打扫卫生和装饰小家,她买的花瓶空置了许久,如今插上了一捧新鲜的洋桔梗,好几支都已经开花了,厨房里的水龙头拆开重新装过,再也没有听到莫名其妙地滴水声了…… 他把谢雨宁的睡衣搭在浴室门把手上,把能做的都做了,争分夺秒地节省时间让她可以多休息一会儿,“先去洗澡吧,我给你煮点小馄饨吃。” “哪来的呀?”在家自己包的? “早餐店买的。”迟越转身进厨房,“我看见他们都是现包的,就买了点放速冻,想吃随时可以煮。” 厨房里的灯也换过了,让压抑的空间亮了不止一度。 他专注地站在灶台前,背影高大沉默,无论谢雨宁见过多少世面,认识了多少年龄相仿的男同学,他们都不会像迟越这样温柔可靠。 “十个够吗?”迟越没有听到燃气热水器打火的声音,他回过头,“没吃晚饭?饿得洗不动澡了?” 谢雨宁静静地站在门边,往前一步是灯火明亮,往后一步是漫漫黑夜。 迟越摸了摸眉梢,“怎么了?” “没怎么。”声音里带着明显的颤音,她连忙低下头避开他的眼神。 试图揉揉额角的手抬到中途就被抓住,她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。 “辛苦了,宁宁。” 头顶被温柔地抚摸,被俯下身来亲吻。 迟越甚至还游刃有余地把火力调成小火。 谢雨宁埋在他胸膛之间当起了鸵鸟,“哎,你开学了我一个人可怎么办呀?” 谢雨宁觉得自己真是个卑鄙小人。 她视迟越为亲人为知己,他们之间有着无数的心照不宣,青梅竹马的情谊将他们的感情牢牢拧成一股,没有人会轻易背离,谢雨宁理所当然地向他倾诉着那些和父母无从说起的不安和迷茫,她在迟越身边可以卸下伪装只当一个不勇敢的谢雨宁。 她当然知道他的满腔真诚,可是,她也同样知道村中那些不好听的谣言。 “这么大了还成天待在一起,也不知道要避避嫌。” “孩子不懂事就算了,进贤这两口子也不知道管管。” “我早就说他们两家不对劲了,不然这俩孩子能天天同进同出?” “还不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盛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