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……才不信。” 静水河两岸的草坪上坐满了人,爱侣们贴在一起窃窃私语,他们牵着手沿着河岸向前走,穿行过寂静的桥洞,直到周遭都安静。 草地干爽松软,风中是怡人的清香。 谢雨宁往后躺倒,迟越拍拍胸膛,“靠着我,地上凉。” 衣服上是熟悉的味道,男孩子高热的体温总是会让洗衣液的香味散发得更彻底。 她揪着衣袖比对着自己的气味,迟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,摸着她的耳垂,捏捏。 漫天的烟花准时绽放,无比绚烂地浸透了漆黑的夜幕。 四面八方烟火齐放,空气中的弥漫着淡淡的硝烟味,心跳的声音都被尽数掩盖。 她的面具滑落,一双眼热烈欲动,迟越手指一动就被她顷刻摁住。 “别摘。”我会不好意思。 龙形图案流光溢彩,隔着薄薄的一层面具,谢雨宁吻了吻他。 面具太坚硬,和平日里的触感完全不一样,迟越胸腔震颤,他知道的,姐姐已经鼓起了莫大的勇气了。 ——尽管周围零星坐着几对情侣,但谢雨宁是矜持的、胆怯的、什么场合做什么事。 在空旷的草地上,风声和烟花声此起彼伏,她在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之下展示着她的爱意。 我爱迟越,天知,地知。 还有你知,我知。 抱紧她是本能,眼眶阵阵发酸,烟花都晕染开来了。 “干嘛这么激动。”她故作平静,实际上她都跟着泛泪光,“多大点场面。” 迟越还是摘下来面具,终于可以深呼吸了,深深埋在她的肩上。 内敛者逾矩、冷静者放纵、徘徊者坚定,一切都是因为姐姐爱我。 “姐姐,我好开心。” “开心得要死。” 除了要生要死之外,他都想不出更好的形容词。 肩膀上落到了不知名的小水滴,谢雨宁捧着他的脸颊,摩挲着被面具勒出的浅浅红印,“这就哭了?” “怎么可能。”他深深压在她肩上,吸着鼻子,“嗐——我对硝烟味过敏。” 再抬起头时,睫毛都湿成一簇一簇的,既然他嘴硬,谢雨宁就只能保全他的尊严。 他语气太过虔诚,“发生了太多不可思议的事情,一切都好顺利,像做梦一样。” “真的成了你的学弟,真的和你谈了恋爱,你真的爱我了……” 谢雨宁底气不足,嘟嘟囔囔着,“以前不爱你吗?挺宝贝你的吧?” “以前是姐姐爱弟弟,现在是谢雨宁爱迟越。” 太严肃太掏心掏肺的话语会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,好好好,我们正在相爱,非常非常相爱。 所以——“趁着烟火还没放完,快来接个吻吧。” 唇瓣相贴,迟越幸福得直冒泡,咧着个嘴,谢雨宁被传染了,不由地跟着一起傻笑。 他喃喃着,“我有名分了——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亲我了。” 哪有人?谢雨宁左顾右盼心虚道,“乌漆嘛黑地谁能作证?” 小狗蛮聪明的,“天地为证。” 他主动起来谢雨宁就没有退路了,压着她的唇,撬开齿列,卷到舌尖,缠出水声才能作数。 谢雨宁揪着他头发往后扯,“唔——公共场合,你注意分寸。” 嘴唇红红,眼神带勾,“不准胡来。” 迟越低声喘着,“那我们回家。”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