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承诺。 一如往常,萧何慎知道沐慕的想法。「慕儿,别要担心,我真的不会伤害你,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身边,你就会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」 沐慕嗅着萧何慎身上淡淡的兰花香味,觉得意识愈来愈沉,等到惊觉不对劲时已昏睡过去。萧何慎看着沐慕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睡去,他知道刚饲养的猫儿都不会轻易的信任,所幸他比起其他同类人来的更有耐心,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匹狼,他可以花几天几夜的时间等待,只为了在猎物最疏于防范的那一刻一口咬下牠的脖子。沐慕值得他这么做。 他抱着沐慕走进国会大楼,地上稜乱的废弃建材和新鲜尸体让他噁心难耐,于是皱起眉头的下个瞬间精神力四起,所有骯脏的东西都被丢到角落,清出一条乾净的走道在正中间。 这里太脏了,脏到他的慕儿一定无法接受,是吧慕儿?他又蹭了蹭怀里人儿的小脸。萧何慎发现他总是能在临界抓狂的时候又瞬间被沐慕抚慰,他当然知道自己不是正常人,但无所谓,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,因此就算现在世界毁灭人类灭绝都与他无关。他只要沐慕。只有沐慕。 「好了慕儿,我得去办一下事情,你先在这里睡一下,我很快就会回来。」萧何慎找到了一间乾净的办公室,从里到外确定没有脏东西后将沐慕平放在沙发上,临走前不忘亲吻她的额头,起身走向门口又突然折返回来,盯着熟睡的沐慕蜷曲成虾型,他看了一会儿后脱下黑色风衣盖在沐慕身上,然后关上门离开。 沐慕作了很多梦,但她还没来的及重新回忆一次就又陷入另一个崭新的梦境。每个梦境里她都是主角,以第一人称视角游走在梦里。一个接着一个,她觉得好累,累到走不动了。 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清醒,可是身体还在沉睡,她想睁开眼皮却犹如撑起千斤般困难,想抬手也异常瘫软无力,更别说发声了。好像总有一层薄搏的膜将她包裹住,想拨开四肢又使不上劲,想用精神力探测却发现精神涣散,怎么也无法聚起意能专心探测,她感觉地到自己的脑波紊乱、思绪不清,她不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明明这个情况挺糟糕的但沐慕竟然一点紧张感也没有。她感觉自己整个人轻飘飘的,就像游荡在空气中的无数分子一样,没有目的也无法落地。 其实这感觉还不错。沐慕这么想着。只是远远的又有声音传来,咕噥咕噥的根本听不清楚。真是有点吵。她这么一想之后声音果然停止了,可是过了不久声音又传来了,这次靠近了一些。听起来是在叫什么莫。声音断断续续的,只听的到是「莫」、「醒来」什么的。莫醒来?这是在叫她不要醒来吗?想着想着声音又断了。 真是奇怪。下次要是再有声音她一定要听清楚。沐慕又等了好一阵子,可迟迟没有声音。唉,算了!打算继续享受自由自在的感觉时,一道无比清晰又宠溺无奈的男性声音说:「慕儿,醒来。」 「喝!」 沐慕意识回笼,清醒的同时明显感受到自己的肌抽跃。她发现自己正被人抱着,抬头一看果然是那个黑发黑眸长相俊美的男人。可是对着这张脸沐慕就有发不完的怨气。 「萧何慎!你对我做了什么!为什么我会睡着!说!」沐慕使劲在他怀里挣扎,可男人的力气依旧大到吓人,明明抱着她的力道并不会使她感到一丝疼痛,可就是怎么样也挣不开。 然而萧何慎没有说任何一句话,只是低下头把头埋进沐慕颈窝里。距离这么近,她能感受到萧何慎无法自制的恐惧。可是,恐惧什么? 「萧何慎?」沐慕都没有发觉她像哄孩子一样轻拍着他的背,态度也没有像刚刚一样警戒。她很纳闷是什么事情让他感到恐惧,什么事情能让这个根本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恐惧。 像是永无止境的沉默,萧何慎只剩规律的呼吸声,沐慕问不出什么也挣脱不开,索性观察起四周。这里是室内,她能感知声音的回盪而不是扩散。太阳已经下山了,这里没有光源,整个室内伸手不见五指。 「慕儿。」 沐慕闻声回过头,看到的却是一双在黑暗中竟能反射出她的面孔的漆黑墨瞳,她纳纳的抚上对方的脸,对方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 「慕儿。」 突然又有人在她背后喊她,是萧何慎的声音。她迟疑了,却还是回过头。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