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棋,方才入殿已经行过大礼,再行礼便显生疏了。」皇后扬了扬手,「起来罢。」 「谢母后。」聿璋起身,一旁宫女立刻搬了座椅过来,他就坐在与聿珏同侧,不过距离皇后仍有几呎之遥,亲疏远近,立见分晓。 「本宫都听说了,你下个月就要往兵部去,此回陛下可给你找了个威名远播的好师傅,你可要好好学学,往后大煌的半壁江山,就要靠你来打下了。」 「是,多谢母后嘉勉。」 聿珏却是瞪大了眼,先瞧瞧浅笑着的皇后,又瞧瞧做足准备的聿璋,只有她仍像个局外人雾里看花。「兵、兵部?这是怎么回事?」她对着弟弟说,要他来解释。 「姊姊有所不知,父皇与大皇姊去年便提过了,说咱们年轻人,还是找份差使歷练才像话;我大煌能攻擅守的良将极多,最后是父皇亲自问过了聂大将军的意思,同意我先到他麾下去歷练学习一番,将来若战事方兴,才不致慌了手脚。」 「歷、歷练……」莫怪他与聂武如此交好。「聂大将军不是人在京畿?你要随他去哪?」 「那里有战事便往哪去。」皇甫聿璋笑得轻松,年方十四的他只晚聿珏半年出生,言谈间却已有弱冠之龄的瀟洒颯爽,也带了几分初生之犊的无畏。「听西南边关来报,西南王称臣却不纳贡,或许再过不久,父皇就要对此处用兵也说不准。」 「西南,好远呀……」四位皇子里头,撇开出生之后有大半时日不在皇宫的四公主皇甫聿珶,聿珏与聿璋不仅年龄相仿,淘气的她与活泼好动的聿璋显然是臭气相投,两个人自小一块儿玩到大,她自恃得宠,愉快逍遥惯了,还以为聿璋也是同她如此,只有将来欲登储君之位的聿琤才是特别的。 意识到聿璋就要飞出宫外闯荡,她除了惊愕之外,更多是不捨。她上前来拉聿璋的手,「那……带兵什么的,肯定,很苦吧?」她支支吾吾,却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。「而且你一跑就这么远……贵妃娘娘该怎么办哪?」聿璋的生母是韵贵妃,与她们三人都不相同。 聿璋咧嘴一笑,「二姊你放心!也不是一下子就跑这般远啦,况且,娘亲也知道,这都是为了我朝着想,大皇姊将来便是太子,我这做弟弟的,好歹也要想个法子替她出一份力。」 一说起家国,饶是语调再轻也都变得沉重了。「是这么说没错……」 「珏儿,你们年纪渐长,各有各的事儿也是很自然的。」皇后对宝贝女儿招招手,聿珏心里不欢快,嘟着嘴向她撒娇;她掏出巾帕拭了聿珏的泪,柔声道:「明年你就及笄了,不说你不明白,母后早已开始替你物色如意郎君了哪!」说着说着,还不忘瞄了远处的谷燁卿一眼。 「我、我不要嫁人……」聿珏朱唇又是一噘,忘情的揽住了皇后。 皇后心底暖乎,拍抚着女儿安慰。「说这什么话?你贵为公主,怎能不嫁人?好了好了!还不到聿璋离京的时候,把眼泪收着;说到这个,拜寿辰之赐,本宫的马厩里多了好几匹骏马!」她后面这段话却是对着皇甫聿璋说的。 「哦!」皇后爱马成痴可是出了名的,懂得她喜好的人,自是不会放过这投其所好的良机。 「这不,改明儿个天气好,你们陪我出去跑跑马?」皇后又是握了握聿珏,抿嘴一笑。「给你们姊弟吹吹风散散心,你也就不难过啦!」 * 御史台那厢,侍御史梅穆走出议事厅,还不到凤藻宫,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差使匆匆向他跑来。「梅大人,譙县展生来报,说是要给您的!」他低头,向梅穆递了一封信。 他瞧那差使手中的信,活像给记眼色便是天大的恩赐。他拆信来读,不一会儿便是怒火中烧。 他将信直接丢回差使脸面,恶狠狠的道:「去向他说,把这件事给办得漂亮些,如有一丝差池,便叫他罢官回乡去吧!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