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胜负已分!」 湘君虽是化解了那记踢腿,菱唇却是咬破了皮,玉颊上也留了印子,就像是给他踢中一般。「杨教头武艺高超,湘君甘拜下风。」 「承让。」杨悔拱手回礼,眼神满是激赏与钦佩之意;他却是暗自庆幸自个儿今日穿了长袖布袍,方能掩住手臂上的瘀伤。 先衝进两人之间的,是那按捺不住性子的聿珏。「湘君!你、你流血啦,要不要紧……」 面对已然掖上脸面的巾帕,纵使仅是皮肉伤,还是得从了主子的意。「没事儿,杨师傅手下留情了。」 「真的?本宫怎么瞧怎么不像,他明明一双眼瞪的比牛铃还大,好似要致你于死地一般……」聿珏抚上她唇角,瞧她受了伤,一时情绪激愤,鼻息间隐隐透着哽咽。 「殿下当真瞧过牛铃?」湘君忍不住揶揄,一手像是兄姊般地拍上聿珏肩头给予安慰。 原本还担心着她脸上的伤,忽地给她这么一激,聿珏倒是不服了。「这、这什么话?本宫可也是出过宫、见过世面的!」 「是、是,湘君失礼了……」细眸微挑,谷燁卿、司徒勒与聂武等人都已经围了过来,望着她的眼神不是忧心,反而是带着讚赏之情的。 「本公子还没瞧过『败』得这么有脸面的!」谷燁卿双手环胸,藏在怀里的右手对她竖起大拇指。 「是啊是啊!姊姊您多大年纪?怎么能有这般出神入化的功夫……」聂武搓着手凑近,那声「姊姊」叫得甚是亲热;一旁司徒勒不着痕跡的赏他一记拐子,他皮粗肉厚,只是疑惑地回头,「谁打我……司徒!是不是你?」 司徒勒父亲、叔伯等人皆在军中,与聂武自小便相识;长辈之间或有军阶之分,他们少年郎尚且不以身分自居。尤其司徒勒长聂武五岁,面对他的直问仅是凉凉的说:「姑娘家的年纪少问为妙。」 「这!问一问又有啥关係嘛!」 谷燁卿不去搭理那一大一小的争执,仅是敞臂把主僕二人围起来,「湘君这回算是大大露了脸……」眼看杨悔也似乎没有继续日课的意思,权充是给他们小放几刻的假。「不过这儿人多嘴杂,咱们找个地方说话。」 「回翠华斋去,湘君的脸颊都肿了……」聿珏指着湘君,一副很想赶紧抓着人回去诊治的样子;看得湘君是既无奈又好笑。 趁大伙儿一哄而散,杨悔独自退到了堂院里;这里的武场是专给御前带刀侍卫用的,堂内摆满各式未开封的兵器,自然也少不了伤药。 他挽起左边的袖子,被湘君击中的手肘处已经肿得如碗一般大,不由苦笑,要是真给她打在腰侧还得了?只怕是连骨头都要打折了! 「杨教头。」杨悔方扯下袖子,回头始知跟上来查探的,是柳蒔松。「难为您了。」 他摆了摆手,「柳公公快别这么说,这回杨某人当真是遇上了对手。」 竟能使心高气傲的杨悔说出这番话?柳蒔松不无讶异,「敢情您没手下留情?」为了给湘君打响名号,他确实先行知会过杨悔一声,教杨悔稍微有个准备。 面对这等高手,要是临场放水,说不准丢了脸的,就是他这位禁军教头!「除了『点到为止』这条规,杨某人可是卯足了劲儿在打……公公没瞧出来?」 柳蒔松心头一凛,敛眉却是笑了。「原来不是咱家会错意……」方才两人过招,皆是动真格的;湘君是输了面子,赢了里子哪! 「柳公公?」 「啊,没事儿。总之,辛苦杨教头。」他从袖里掏出一只瓷瓶。「这是能化瘀消肿的行血丸,咱想您正需要。」 杨悔不甚自在的别开眼,飞快的将药瓶收妥。「多谢柳公公赐药。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