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? 聿珏抿嘴轻笑。「那就好!」 *** 转眼间,距离日前一战已过了十日。 这些日以来,半梦半醒的聿璋在军中医士的照料下渐渐恢復气力;他所领的前军于首战间损失泰半,但也多亏了他与公孙騫的善战,首战告捷,不必动用主力便歼灭敌兵,甚至还俘虏了一名敌将。 治伤的过程中,聂琰前来探视过几回,特别嘱咐了要给他好生医治,切莫怠慢了,足见他对聿璋的重视。 至于聿璋,即便这一战立下不少功劳,但醒转后的第一个念头,却是庆幸着,庆幸自己犹能在那九死一生的险境下活过来。 自他醒来后,不是躺在踏上给医士换药,便是喝药,偶尔想与同袍叨唸几句,却苦无熟人可谈,日子无聊得紧;第十日,正当医士奉命替他更换背伤的药,不想来探望者竟是公孙騫! 早知那日奋勇衝杀的他没死,聿璋虽欢喜,却是不能得见,今儿个见着了,直是眼眶泛泪,频频道谢。 「公孙将军没事,聿璋也能放下心了!」 公孙騫瞄了自己断了手筋的右臂一眼,勉强笑道:「能捡回一命都算不错了;别哭哭啼啼的,像个男儿!」 他点头,举袖蹭了蹭眼,「是!」 换过了药,两人又谈论半晌,公孙騫话锋一转,「这次除了杀败那西南军一万将士,重挫了他们士气外,还有个意外收穫。」 盯着公孙騫上扬的手指,聿璋好奇的「哦」了一声。「你可记得曾与你酣斗的那名银甲女将?」 「记得……」聿璋心头一凛,那人虽为女流,但一手长戟使得出神入化,他的吴鉤讨不到半点便宜不说,手臂上还平添多道伤口。 若非后头同袍相救,他兴许真要败在她手上。 「她怎么了?」 「她给咱们绑了囚禁着,几日来问话查明身分,你可知她是谁?」 聿璋心中隐隐有底,却不敢妄下定论,瞇起双眼反问:「谁?」 公孙騫笑了,「西南国雍王白韜次女,白丽!」 想不到竟是皇亲国戚!聿璋不住惊愕,始知除了他们大煌外,还有不少外族也重用女子治军。 他眸心一凝,「她人现在何处?」 「就在帅帐侧,派了重兵看守……聿璋?」 「烦请公孙将军带路。」他撑起身体,不顾脚伤,就想去瞧瞧那曾与他交手数十回的驍勇女将如今如何。「我去探探她。」会选择把人囚禁在神武营深处,足见聂琰对她另有想法。 公孙騫领他来到囚禁白丽的帐前,门卒四人皆百中选一的壮士;见寧远将军与中郎将一瘸一拐地来到,是也没敢阻拦,施了礼后便放二人入内。 帐内空无一物,除了泥地外,中间架起了木桩,白丽给卸去盔甲,绑在上头密密实实的。聿璋见过她鳶盔下清丽面容,与这披头散发、萎靡不振的模样大相逕庭。 「大将军不欲她死,灌她汤饭,但成效不彰。」公孙騫低声道:「她不肯吃喝,八成想活活饿死自己。」 他走近,伸手拨开她长发,「竟然是你?」白丽现状虽狼狈,至少双眼还藏着锐色,他不禁松了一口气。 「失了马匹,深陷敌阵居然没能取你性命!到底是我一时不察、武艺不精……」她咳了几声,嘴唇乾裂,就要渗出血来。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