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我同心协力,此战是胜是败,还很难说!」 「我等也与父亲一样会助王爷夺下此胜!」聂祥、聂平慷慨激昂的道,一时之间士气高涨,就连身边的亲卫都大受鼓舞。 聿璋与聂琰紧紧交握,眼色之间尽是志在必得。「将军说的对!本王还没有输!」 辉烈营与褚千虹的兵马于是将洛阳城团团围住,聿璋至此下令封城,连运河也封锁了,将士、百姓严格限制进出;时节入冬,梁寅在傅迎春的计策与兵器助威之下,不时偷袭侵扰,神武营在潼关与洛南接连吃了败仗之后少了些将士,反观辉烈营有新血助阵,两方士气差距于是更加悬殊。 而为了早些结束此役,傅迎春在聿琤的授命之下言定三月内必定要拿下洛阳;就在迎春苦思破城之道时,担心聿琤亲手弒弟引来非议,甚至使皇帝不悦的裴少懿,暗中遣了在说服谷燁卿一事中立下大功的薛崇韜为说客,在两军壁垒分明的对峙下,准备不计代价的将她送进洛阳城。 裴少懿的目的很是清楚,就是要薛崇韜说服聿璋投降,尽早结束此战。 明白此行肯定要与魏王相见,薛崇韜于是透过褚千虹与聿珏取得联系,并告知此事;聿珏特意捎来信笺,要她代为传话。身肩重任的她慷慨成行,执行这回堪称九死一生的任务。 时节迈入大雪,洛阳天寒地冻的,加上战局吃紧,大街上甚为冷清,就连商家也少了做生意的兴致,大街上到处都是巡视的士卒;薛崇韜望之不禁甚为感叹,百姓因皇子间兴战而民不聊生,别说安居乐业,连温饱或将成了问题。 魏王府戒备异常森严,薛崇韜买通门卫,带着由裴少懿假冒聿琤笔跡的諭旨,终于与大伤初癒的聿璋见上一面。 许是因为失去姬妾,又加上战局对己甚为不利,鏖战多月的聿璋疲倦憔悴,两眼间夹着血丝;薛崇韜见到他时大感惊讶,只因此时的聿璋不復当年的意气风发,反而像是一夕苍老了好几岁。 「你说你奉太子的命令而来?」 「是,王爷,下官带来太子亲笔手諭。」薛崇韜环顾着身边手持刀剑的将士,努力抑制住颤抖,呈上假冒的信笺。 聿璋冷哼一声,草草读罢后重新睨向薛崇韜,「只要我降了,她愿意饶我儿子一命?」他唯一从整封看似颐指气使的语调中捡拾到的重点,就只有这个。 「王爷,您能与太子殿下相持数月,又在傅学士的箭下逃过一劫,实乃真英雄;然而在几番中计、消耗之下,如今已是强弩之末。假若兰州的谷将军愿意倾巢而出,您焉能有胜算可言?还请您务必以大局为重……」 聿璋忽地笑了,薛崇韜于是噤声,而他越笑越欢快,最后甚至愤而一把撕毁那封假冒的信来。「不必说了!皇甫聿琤那人有多阴狠狡诈,本王心底一清二楚!以我儿子劝我投降,谁知道她能否说话算话?」他向她踱近,瞇起眼来,「说来……我曾听白丽提起过你,称讚你是个正直良善、心思机敏之人,怎能甘愿为太子所用,做她身边的走狗?」 薛崇韜并不理会他的挑衅,不过对于白丽能在他面前提及自己倒觉有些意外;她于是灵机一动,当着他的面感叹道:「原来舒娘子曾向王爷提起过下官……当时舒娘子仍在云暘公主身边,下官虽不知舒娘子真正身分,到底曾透过她与公主殿下有过一面之缘……说来舒娘子对下官,实有过知遇之恩。」 「太子莫不是知道这层关係,才派你来做说客?」 「下官从未与太子坦白自己与舒娘子、云暘公主之事。」薛崇韜察觉到聿璋语调变化,明白是时候赌上一把,便放胆要求道:「王爷的决心,下官明白了,您是铁錚錚的汉子,定要与太子殿下战到最后一兵一卒……若非身分之别,您与舒娘子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;不瞒您说,下官既是冒死前来,便没天真的以为自己能活出走出洛阳城……临死之前,能否让下官给舒娘子上柱香?」 聿璋确实不打算放薛崇韜离开,见她说得坦荡,喊「舒娘子」三字又显得亲厚;忆及白丽之前曾对此人讚誉有加,仁慈之心不禁油然而生。「知道自己要死在这儿还能面不改色……白丽果真没看错人;行,本王就让你给她上柱香!」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