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昭“啧”了声,手一撑从床上起来:“光好看可还行?” 虞笙以为他要脱裤子了,有点尴尬的把头扭过去,没几秒,听见他在地上蹦的声音,人已经去洗手间了。 回来时,他换了件运动短裤,又重新趴好,全程动作都很利索。 段昭其实除了那个伤的位置不太够得着,别的没什么影响,他从小就没怎么被别人照顾过,打架受伤倒是家常便饭,挺一挺就过去了,慢慢的也不习惯被人照顾。 这次面对虞笙,他更多的是想让她多留一会儿。 “这样行吧。”段昭拽了拽右腿的短裤。 大腿后侧和外侧那一块都发黑了,肿得也厉害。 虞笙明显被吓着了,她觉得这个肿的程度,没骨折真是万幸,肌肉肯定是有损伤的,鼻尖一涩,她极快的吸了吸,拿手机搜类似这种伤要怎么处理:“我先给你冷敷吧。” 段昭听出她说话带了鼻音:“我腿是不是还,挺性感的。” 性感个屁。 “烤焦的猪腿。”虞笙气哼哼跑走。 段昭让她骂笑了,也没在意。 虞笙回来时,拿着从冰箱找到的两盒冰激凌,直接轻按在他腿上。 段昭凉得整个人一激灵,“哎”的叫了声。 “别动。”虞笙警告:“就得冰的才能消肿。” “敷完了,”段昭叹了口气:“你过来。” “干嘛。”虞笙讷讷道。 他一正经说话,她就莫名心虚。 “来,”段昭撑起身,伸手拉她手腕:“我看一下脸。” 是让曾琅打得那个耳光。 虞笙从来就一直忙活,自己都忘了,现在段昭提起来,她也没觉得疼,倒是被他的目光看得有点不好意思。 少女微微偏了偏头。 “还疼吗,”段昭指腹轻轻触碰到她嘴角那一点淤青时,她敏感的躲开了。 “已经没感觉了。”虞笙拍了拍头发:“跟你比,我这点伤也算不上什么。” 段昭敛眸,堂子路那一幕,他可能会记一辈子:“药箱里碘伏,你去擦一点。” 虞笙乖乖点头,过去拿棉签蘸了些,照着手机,在嘴角涂:“好了。” “我刚才就想问你,”段昭又重新起了个头:“你怎么会认识曾琅的。” “他叫曾琅?”虞笙问。 “你不知道他的名字?”段昭思考着,示意她说下去。 “开幕式那天晚上,我跟我妈因为去美国的事,吵了一架,”她捏着那个棉签,在手里转:“吵得挺凶的,我一生气就从家跑出去,就在涑河区那边的一个小广场,我看见那个曾琅…” 虞笙把看见曾琅试图对一个女孩子犯罪的事,从头到尾,全说了一遍。 段昭听得紧锁眉毛:“你头上的疤,也是因为他弄的?” “是啊,”虞笙不太满意道:“还剪了个难看的刘海。”她想了想,说:“我以前不知道他叫什么,后来也一直没见过,直到今天。” “这个事情,”段昭沉声:“我觉得可以报案了。” 虞笙有些搞不明白:“你不是一直都不愿意报警。” “性质不一样,他跟我属于个人之间结的梁子,顶多就是打架,我报案他也关不了几天,放出来后只会让我更麻烦,”段昭解释:“但你这件事不一样,这是犯罪。” * 翌日上午,虞笙向华蓉请了半天假,华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