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们忘了我吗?」 看着那颗鬼头,我还以为是酒醉產生的幻觉,指着祂问胡子越: 「嘿,你看这是啥?」 「还能是啥?不就个鬼唄……别理祂,喝酒……」 胡子越也醉了,他半睁着眼睛,视线根本没对焦。 「喝、喝……」 「为什么都不理我?你说过要帮我忙的,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,帮你们那么多,结果你们竟然都不理我?不要喝酒,对身体不好,帮我忙,看着我,我累,为什么都不理我……」 「吵死啦!」 胡子越受不了听那鬼碎碎唸,随手拿起一隻拖鞋往祂丢去,拖鞋直接穿过鬼不知道飞去哪里了,鬼依然不停地说话。 「求你了别吵,你来干嘛的!我啥也没答应过你!」 胡子越站起来指着那鬼的鼻子大吼,对方不为所动,一本正经地说: 「有啊。我帮你们跟踪,你们要帮我一个忙,说好的,钱是你烧的,你要说话算话。」 「烧钱?」胡子越愣了一下,然后「啊」地叫出声来,我也想起来了,那时候的确有这回事,说什么鬼如果帮我们做鬼眼通,我们也会帮祂一个忙。结果事情一结束,我俩就忘得一乾二净了。 「那个,抱歉啊,你也看到了我现在酒醉,麻烦等明天早上我醒了之后再来……」 「……」 隔天早上那鬼没来,倒是有别人上门了。宿舍的门被敲了几下,我打开门瞬间傻了眼。 来者是白无常,是的,只有白无常一个人。我观察了很久,想着黑无常会不会是躲在后面要吓人,结果被白无常制止了: 「刘先生,请不要东张西望,有正事要谈。」 「那个……黑无常呢?」 「黑无常是谁?」 「咦?」 「我并不认识叫做黑无常的人,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?」 「咦咦?」 无视我震惊的表情,白无常从公事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,似乎是要找什么文件给我看。你也太淡定了吧!这是装傻还是失忆呀! 「他敲到头啦?」刚刚才从床上爬下来的胡子越显然也被弄懵了。 「胡先生,我没事,谢谢您的关心。」 白无常立刻回应,同时把一张像是履歷表一样的纸递给我,上面印着一张大头照还有简短的基本资料,话说这张脸怎么好像哪里看过? 「祂生前因杀人被枪决,本应于地狱中服刑,现在却下落不明。望二位帮忙注意,如有看见祂请立刻匯报。」 我想起来了,这不就是昨天我喝醉的时候来找我的鬼吗!正想开口,脚就被胡子越狠狠地拧了一下,到了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吞回去了。我用眼神询问胡子越这是在干嘛,他没看我,用嘴型示意我不要说话。 我偷瞄了白无常一眼,他低着头在整理文件,没注意到我们的异样举止。我松了一口气,还是忍不住将话题扯回了黑无常身上: 「那个,黑无常到底怎么了啊?你们不都是一起来的吗?」 「我已经说过了,不认识黑无常这个人。那么就麻烦二位了,再见。」 白无常说完逕自推开门走出去,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。 「胡子越,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?」 「你都不知道了我咋可能知道?」 「那个正经八百、不苟言笑的白无常竟然在装傻……」 m.dGlhtOYOtA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