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」 我吃了一口海鲜顿饭,被考得融化的起司烫着了,连忙喝了口水。 「不只是这样,她身上的气明显不同于凡人,应该有修行过。」 胡子越说完这句话,老婆婆就从厕所出来了,我小心翼翼地打量她,看不出个所以然,只觉得好像真有点那么不对劲。她的一举一动实在太迅速、太俐落了,如果不看脸,我真的会以为她是个精明干练的年轻女性。 不过谁说老婆婆不能行动敏捷的?也许是我疑心病太重了吧。正当这么想时,老婆婆开口了: 「小弟弟,东西好吃吗?」 「欸?好、好吃。」突然被搭话,我也只能这样回答。 「你认识花道长吗?」 「啥?」 「你认识花道长吗?」老婆婆微笑着,又问了一次。 这两个问题也太跳痛了吧,花道长是谁?胡子越皱了下眉头,难不成他认识? 「不认识没关係,你之后就会认识。」 老婆婆又笑了,她一反先前快速的动作,慢吞吞地从手提包里拿出皮夹,又仔细地用手指夹了一叠千元钞票出来: 「这个,给你们。」 一看到钱,胡子越眼睛都亮了,可我看得出来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去拿。 「阿嬤,给我们钱做什么?」 「我知道你们有其中一个人认识花道长,这钱给你们,你们帮我要一张他的字符,我很需要。」 我跟胡子越对看了一眼,这又是一个委託的节奏啊,可是也太突然了。 「对不起,我们要讨论一下。」 我说着发了一条讯息给胡子越:『怎么办,要接吗?』 『我不认识花道长,不过我爷爷认识。可她的要求太可疑,再问几句。』 胡子越传给我讯息的同时边使了个眼色,我便问那老婆婆,为什么会知道我们认识花道长?老婆婆想了半天,给我一个曖昧的回答,她说因为我们看起来跟花道长很有缘。 这回答我不甚满意,可还是又问了第二个问题,为什么需要字符,又为什么要给我们钱。老婆婆这次笑得夸张,她拍拍我的头说我真可爱,说传闻花道长已经高龄一百多岁,外貌却跟小伙子似的年轻,他写的字符远近驰名,不只避邪效果极佳,观赏性也很高;那「鬼」字写的尤其漂亮,许多收藏家争相开出高价,就为了请他写一张字符。 所以,老婆婆把那叠钞票往我们这边推了推,说花道长看的从来就不是钱,他只替有缘人写字符,我们两个正好合适。 这段话太玄乎,我有点反应不过来,勉强又问了老婆婆是怎么看出来我们有缘的? 「有些事情是不能明说的,你以后就会知道。」 老婆婆说完,把钞票留在桌子上走了,端上来的海鲜顿饭连一口都没吃。 「这是怎么回事?」我犹豫着要不要拿这些钱,胡子越就一把抓过去数,数到一半他突然「咦」了一声。 我凑过去看,发现在钞票的中间夹着一张便条纸,上面写着「李宝珠」以及一串电话号码,看样子是那老婆婆的联络方式。 「所以这活,我们是非接不可了?」 「没差,最近间,再说了我多少算是花道长的后辈,他应该不致于拒绝。」 胡子越边说边把钱塞进口袋,被我一把拦下来:「不准独吞!」 也许是已经找到自己魂魄的位置,胡子越最近特别好说话,连带着他的事也少了,除了日常捉鬼之外变成跟我差不多的大间人。 「我爷爷去世之后,就没再见过他了,这回正好去拜访拜访。」 胡子越喝了一口冰红茶:「这笔钱,先用来给他买个礼物。」 能让胡子越说出「买礼物」三个字,这花道长肯定不是泛泛之辈,还未见到他,我就已经对他產生了敬畏之感。m.DglHtOYoTa.cOm